言校长和秦逢的房间是相邻的两间,不一会儿,言校长的房门敲响。
秦逢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外,声音细小,带着点不好意思和依赖。
“老师,我……我不会用里面的东西。”
满月院里全屋供暖,少年穿的厚实,一走进来便出了身汗。
他想洗个澡,却发现浴室里面的东西,他都不会用,打开了水龙头,里面也没有水出来。
言校长揉了揉学生的头,轻声安慰道:“没关系,不会就问,就学,不丢脸。”
“人都是在学习中成长的。”
“嗯。”秦逢看见老师,便安心许多,乖乖跟在言老师的身后。
相比于他的不熟练,言校长很轻松的找到开关,又教会秦逢如何使用,调好水温,他才离开。
回到房间的言校长,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皑皑白雪,许久之后,幽幽的叹了口长气。
他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看看故人,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眼。
言校长慢慢的收回视线,悲观的看了看自己微坡的右脚,有些挫败。
他现在这个样子,又有何自尊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很难过,也很迷茫。
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
另外一段,苏婉宁将养的圆圆胖胖的女儿,放到傅询的怀里,自己飞快的跑到卧室里去补觉了。
习惯了枕边人懒劲的傅询,没有一点觉得不对劲,老婆睡懒觉,他就带着女儿躺在床上玩。
主打一个不离不弃。
苏婉宁美美的睡上了一觉,醒来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她在睡觉的时候,傅询给小团子喂了顿奶,给她哄睡了。
苏婉宁醒了,小团子还睡的打呼,小胖脸圆鼓鼓的,稀罕的苏婉宁亲了好几口。
傅询拿来块温帕子,盖在她的脸上,她才清醒。
两人并肩走到言校长和秦逢的房间,去正厅吃饭。
傅月歌临时有个走不开的宴会,早已给傅询发了信息说明。
因此,餐桌上只摆了四副碗筷。
傅询和言校长都是非必要,不喝酒的人,餐桌上没有酒,只有榨好的橘子汁。
酸酸甜甜的很开胃,桌上基本是苏婉宁和秦逢在说话,另外两个人时不时的附和。
气氛也还算融洽,很温馨。
直到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哒哒的进来,打破了正厅里原本平和的氛围。
“夫人,正好开始吃饭了,你回来的凑巧。”阿姨快步走过去,接住了来人。
是傅月歌回来了。
她今日参加的宴会比较正式,着装也需要比较隆重,但傅月歌的地位就在那里,也不需要多花哨。
只见她一身圆襟旗袍,踩着细高跟,正在阿姨的帮助下,脱掉身上厚实的毛绒大衣。
傅月歌十分的自律,也注重保养,身材姣好,容貌妆发精致。
虽然年纪到了五十多,但看起来顶多三十来岁。
和傅询站在一起,说是他姐姐,也是有很多人信的。
“苏姐姐妈妈好漂亮呀。”秦逢惊叹。
他转头去看自己的老师,却发现言校长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红了双眸。
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甚至整个人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