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愿与大夜永结同好!也愿出兵,助大夜震慑北朝,让那北朝蛮子,再不可犯大夜边疆!”
神阳王子这两番话,说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铿锵有力,却是惹来满殿寂静,要知道——
人家太皇太后,前脚才让梅闻儿改口叫皇祖母,你这后脚就要娶人家孙媳妇,这是人干的事?
可神王王子一句愿为大夜出兵震慑北朝!却是说到很多大臣心坎里了,北朝犯边,年年有之,确是一患!
不过人家摄政王已冷笑道,“出兵?你朝出兵,恐是要联合北朝,吞并我大夜!你连本王的女人,都敢当众抢!你神朝如你,还有什么不敢抢?”
这……
也对啊!
众臣恍然之间,也都觉得摄政王言之有理。
沉默的朝臣们,谁也没吱声,那胜乐法王看在眼里,微微一叹,“摄政王何出此言?据吾等所知,您与摄政王妃,已是和离,摄政王妃眼下是待嫁之身吧?”
而他这话才刚说完,其后——
皇帝的声音,娓娓道来,“话虽如此,梅相之女,却是朕都求娶不到之女,王子啊,爱美之心虽人皆有之,但不可操之过急。”
此言一落,殿外太监连忙宣唱道,“陛下驾到!护国公、梅相、御使大夫等,诸大人到——”
随皇帝而来的朝中重臣,都已踏声入殿!最先开口的,自然是梅相,“陛下这是挖苦老臣啊,臣这、真是有口难言。
都说古时,谢家有女万家求,蔚为壮观!可人家谢家女腹有诗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非老臣拙女可比,而今这是闹哪般?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臣这是留女待价而沽!好在,不省心的拙女已经知错,和摄政王破镜重圆了,否则今儿这事闹的……”
一脸尴尬的梅相,表示自己很无辜!女儿也很无辜,可他接连说出来的话,却震动了许多人的心。
破镜重圆了!?
这……
神阳王子都呆滞了,“何时之事?”
他还真不知道!他是确定过,梅闻儿可求娶,才提的和亲。
胜乐法王因而再次一叹,“梅相,您不愿将爱女嫁入我神朝,不愿与我神朝永结同好便罢了,何须找这借口,敷衍了事?”
“法王这话万不可如此说啊!本相自是愿意与贵朝永结同好,可女儿就一个!总不能让我女儿嫁两夫吧?
这样吧,老臣倒是有个侄女,诗书礼仪皆上乘,比之拙女,远胜之!此刻也在殿内,就在太皇太后跟前伺候着!法王、王子,意下如何?”
不是善茬眼还尖的梅相,已是把梅闻画拉出来溜了!相夫人不知道这侄女干了什么,他却是一清二楚!
而被点了名的梅闻画,却是脸色不变的!应声而出,“小女梅闻画,给诸位见礼了。”
落在太皇太后眼里,亦是得了赞色,与此同时——
护国公夫人也笑道,“太皇太后,您这眼神一如既往的老辣,小丫头确实有礼数,还落落大方。”
太皇太后微微一笑,已是看向神阳王子,“王子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