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来给他报信的太监,基本都被夜宸风安插在宫中的暗桩,暗中拦下来了!
而且,在管风和云仲来押解太后的同时——
拿着太皇太后令牌的银沉,已经将太后之弟,以及被陈春秘密押送进京的一干人证物证,带向梧桐殿。
……
“咳。”
幽幽转醒的太皇太后,对此还一无所知。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里,似有暖流抚过。
令她难受、沉重的身体,有了一丝轻松感。
“皇祖母!”
见她转醒的夜宸风,脸色稍稍好转,一手已握住小妻子的手,示意她中止输送医气。
人晕着时还好,不会察觉道小妻子的异常,但醒来后就不行了,容易被发现。
尽管很希望皇祖母快些好,夜宸风却也有分寸的知道,小妻子的特殊不宜泄露。哪怕此人是自己的皇祖母。
梅闻儿因而停了手的,反握住夜宸风的手,示意他放心,自己也喊了一声,“皇祖母感觉如何?”
还没完全醒神的太皇太后,看了好一会,才不确定的问,“小九?”
“是孙儿!皇祖母受苦了,没事了。”夜宸风沉声安抚道。
太皇太后又看向梅闻儿,眉头却皱了起来,“小九媳妇……”
但合喜恰在此时进了殿,夜宸风便说道:“皇祖母,气您的太后,孙儿已命人拿下!您可有精神旁观?”
“拿下?”没反应过来的太皇太后,很迷茫。
合喜姑姑就来到她跟前,一遍帮她稍作穿戴,一边将方才发生的事,细细道来。
太皇太后虽还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但还是回应道,“可以,哀家还有点精神。”
夜宸风便命人将孝谨太后押进殿来,不过这时候的后者还挺有气势!然而——
当银沉真将她那弟弟拖上来时,她就有些站不住了,“小九!你这是作何?”
“作何?母后自己做的好事,忘了吗?”夜宸风冷笑了一声,“侯德公,令姐在此,有什么话还不速速说来!是想顶罪受死么!?”
“不不!摄政王饶命,我说!我说!”早就被银沉审得心神失守的侯德公,也不敢看他姐姐,很快就将自己如何听从太后之命,联系京州摄政王府的内应,偷走夜重黎一事禀来。
“胡说八道!”孝谨太后大怒,“哀家什么时候下令让你做这等事!?”
“姐姐,弟弟这里还有您的手书,若不是您下的令,还给出内应,弟弟也做不到啊!”
“闭嘴!”孝谨太后气得差点吐血!她从来不会给什么手书,哪怕是亲弟弟,她也一直防着!有什么事都是让顺福去通传。
可惜,夜宸风已经拿出了那封“手书”,“铁证在此,本王已请见过母后手书的女官比对过了,您还想狡辩?”
“哀家没做此事!你们休想污蔑哀家!哀家绝不认罪!”事到如今,孝谨太后知道自己是栽了,但她是皇帝的母亲!只要她不认罪,无人能罚她。
然而,早有准备的夜宸风!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是以,就在孝谨太后倨傲藐视着夜宸风之时——
一道老迈的叹息声,从殿内传了进来,“孝谨,你早年就谋害过先帝皇嗣,当年你是怎么向本王保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