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闻儿:“……”
这才哪跟哪呢……
她不觉得夜宸风这男人,会像她爹对她娘这样,一辈子如一,一直这么好。
可相夫人却说,“你别不以为意,你要知道,他可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他这一辈子,恐怕除了跪过他父母,都没跪过其他人。
可他刚才‘噗通’一下,就跪下来给娘认错了,这要不是把你放在了心尖上,能这么对我?”
相夫人门儿清得很!京中谁人不知,先帝有遗诏,册宸王为摄政王,辅佐皇帝治军,可不行君臣之礼,当为手足兄弟。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夜宸风就不需要再跪任何人,他狂!他强!他横,都是手握资本的。
而这样一个男人,却因为她几句埋怨,跪下来认错,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她这女婿把女儿看得很重!
“闻闻啊,以前娘不说你,甚至支持你离开他,但现在,你不会自己都没看清楚吧?”知女莫若母,相夫人还真看出了点什么。
就方才那会接触,她就发现,女儿对人家摄政王,似乎不是很在意!这般下去,迟早出问题。
“……”有些无语的梅闻儿,不得不说,包子娘看别的不行,看着男女关系,好像还真挺行的。
而瞧见她这态度的相夫人,一时皱眉,“怎么回事?能跟娘说说么。”
梅闻儿倒也没觉得不可说,就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
一边拍着小外孙的相夫人,越听越心惊,“你真打算告诉他,你心里没他,把这和离的事,彻底成真?”
“还没想好,不过有这个打算。”梅闻儿确实倾向于这个选择,“我知道他好,但是娘也知道,我不适合在那样复杂的环境里生存,我怕……”
“啪!”相夫人一巴掌打在女儿手背上,“你这叫因噎废食!不靠谱!”
“娘打我!?”吃了一惊的梅闻儿,摸着自己发红的手背,有些委屈,“娘你变了,你从不打我的。”
“该打!你就因为怕环境太复杂,你就把人推开了?你可真行,比你娘我还不如!想当年,你爹求娶我,我还是个商女,他已高中状元不说,还进了翰林院,当官了!
作为商女,我很少接触官人圈,尤其是他在的,还是京中的官人圈子,可你娘我怕了吗?我才不怕!我就嫁过来了。”
“您说真的,当初真不怕?”梅闻儿有点不信!
可相夫人却表示,“真的不怕!因为我很确定,你爹能解决一切,我嫁给他,只需为他生儿育女,照顾好他,其余的一切,他会为我遮挡。”
“您就不担心他变心?”梅闻儿犹疑问道,虽然这么说老爹不好,但她还是问了。
相夫人却笑了笑,“我是真不怕,也不觉得他会,但我也想过,真要有那一天,大不了我就回沈家,回去开个绣庄,你娘我啊,绣工很好的。
若是不嫁给你爹,可能就是江州第一绣娘了,也不是不能养活自己,就算带一两个孩子,也能过的。”
梅闻儿就沉默了……
相夫人却接着说道,“你啊,听娘一句劝,先不要想别的,只想一点,你是否心悦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