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数千里,岩的韵律再次乘着一袭幽香而来,院士们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这是武夷山大红袍的专利,怎么乡间土茶也有山的脉动?
白洋见雷老还没回来,憋着坏笑故意问道“:梁老,什么是岩韵?还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
“这个…”梁老老脸一红,发现岩韵他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懂得自然懂得,这种有些抽象的形容词,真的无法描述。
“其实是一种回味悠长的醇厚感,如山岩般硬气,就是岩韵。”崔老放下杯子,闭着眼睛回味着茶的味道,突然幽幽地说道。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梁老闻言惊喜地附和道。
他没想到老友还有这么一手。
“不过,虽有岩韵,却与武夷山大红袍截然不同,本色的茶香如丝般顺滑,如滔滔江水浩浩汤汤,兰香、山茶花香、杜鹃花香,有着有着重重变化,每一重都不大相同,层层叠叠,随着山泉水的那丝清甜而推向高潮。”
“至于岩韵,比之武夷山大红袍更胜一筹,不仅仅有种瘦硬嶙峋的厚重,更是多了空谷的柔和,一刚一柔,竟然有了阴阳变化。”说道这里崔老不由得叹息,“如果九宫连环寨在江南的话,武夷山大红袍的名声可就没那么响了。”
在滇省首重普洱茶,其次是异军突起的滇红,其他品种都差了那么一点意思,更别提什么乌龙茶了。
白洋听到这里脸上有一丝丝发烫,本来想在众位院士身边装一逼,没想到被崔老给破坏了。
“崔老,如果在江南的话,武夷山大红袍的名头会更响的。”白洋厚着脸皮说了一句。
“更响?”崔老缓缓睁开混浊的眼睛,诧异地等待他的下文。
“咳咳…”白洋见其他院士的目光也聚拢过来,轻咳两声,开始娓娓道来“:崔老,我们寨子从江南搬到滇省,可不是逃难,即使跟随南明永历皇帝来滇省也不是逃难,而是生活在江南的最后一批族人搭着顺风车彻底离开繁华的江南水乡,来到滇西北水乡。”
“有一支族人离开江南故地之前,就将丁显状元披红袍的三株母树从九龙窠挖来了,剩下的其实是第二代母树。”
轰,白洋的一番话仿佛是众位院士耳边响起了一颗炸雷,这话题简直太惊悚了。
岂不是流传了几百年的母树就是一个笑话?
“你有什么证据?”梁老有些慌乱地脱口而出。
“我们寨子里有先祖笔记,记载过此事,一起的有西湖龙井十几株千年古茶树,虽然不是那十八株御茶树,但滋味却更上一层楼。”白洋自豪地说道。
自家先祖也是一个有心人,不仅仅选择了九宫连环寨作为繁衍生息的隐居地,还为后人的衣食住行操碎了心。
先祖笔记,又是先祖笔记,听到先祖笔记这四个字,众位院士心里都有些魔怔了。
变色榕树是这样,玉蕊、琼花也是这样。现在看来,九宫连环寨的先祖笔记内容可真丰富。
“好茶,好茶。”崔老忍不住连饮几口,惊呼道。
是啊,好茶!
梁老心中的念头被打断,心里不住地嘀咕,武夷山母树大红袍他曾经在首长那里喝到过,滋味回味无穷,可真不上手中这杯茶。
“真是母树?”梁老有些不甘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