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凌晨三点。
“人家说女人心最毒,我总算见识到了。”风向天笑得有点冷,一掌挥开床上的电脑。
可怜的电脑,再见了。“好粗鲁,你让别人的电脑升天了。”
她一点都不心疼,甚至还有些刻薄的想,反正一通电话就有人去闯空门……呃,搬家,该哭的是自作自受的蓝豹。
那是他的生财工具,他的第二生命。
“而你差点让我也升天了。”堂堂龙门护法居然栽在门外女子手中,他不用混了。
“不会吧!你太多心了,我只是让你好睡些。”秦逆蝶连敷衍都懒。
“好睡?!”他忍不住想掐断她的脖子,“你用了对付两头大象的药剂在我身上。”
那又如何?“事实证明你还活著,以后少拿什么垃圾玩意出来招摇撞骗。”
“招摇撞骗?!”忍住,别让她激怒,“你丝毫没有悔悟之心?”
“我做错了什么?”她睁大无辜的眼眸。
风向天的掌心握紧又松开,重复了十来次,“我真是败给你了。”
他说得很无奈,谁叫他自己爱献宝,扯到麻药不忘把龙门的醉花荫大加吹捧,并让她试验其药性。
谁知她私下藏了根银针,藉机浸泡了许久,趁他一个不察往后脑穴位一扎,瞧他尚未完全昏迷还狠心的补上一脚,然后俐俐落落地吩咐他的手下送她回家。
要不是他自幼受过严苛的药物训练,那一针扎下去少说睡上七日夜,铁定让这小祸害给溜了。
“你要赔人家一台电脑,有个不良家伙靠它吃饭。”秦逆蝶不怕死的以可惜眼神示意那寿终正寝的电脑。
“电脑比我重要?”
她缩缩脚指头,“请问点有深度的问题,我这儿没搁糖。”
“我没死成很遗憾喔!”他冷硬地抚摸她颈部脉动处。
“下次努力,你安心的等死。”她也很后悔自己不够心狠手辣。
银针拿在指缝是如此顺手,只要往风向天脑门一扎,瞬间麻痹整个大脑状态造成其运作失常而瘫痪,若在五分钟内未及时抢救,必死无疑。
可是当看到柜内维持完整的便条纸,一时鬼蒙了眼的心软,手指偏了个方向,注定他命不该绝。
她是个好杀手,一闻便知药剂的轻重,不该为了短暂的心动而失了原则。
功力真的退步了,居然莫名的冒出善心。
风向天气恼又纵容地戳戳她脑袋,“我要是真死了,你会被整死。”
“死于自己的麻药俗称自杀,我无罪。”差点忘了把龙门考量在里面。
还好他没死成。
“你喔你,住在我的大房子不好吗?”他长得像恐龙吗?让她得拚命逃。
“非亲非故,不好打扰。”她又不是没屋住的游民。
他真想瞪死她。“要不要我强暴你造成关系。”
踢掉鞋,他扯下外衣爬上床,狠狠地将她禁锢在两臂间,威胁性十足地俯视她无动于衷的表情,誓要逼出她的情绪。
懒人习惯了不动为福,自然在情感的对峙上占了优势,不过她认了命,有个男人来圆心似乎不错。
一朵笑花在平凡无奇的面容上绽放,竟也灿烂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