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设宴款待王怀和林秋水,段父喝了两三杯水酒就醉了,拉着王怀的手哭个不停。
“王小哥,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儿子有多不成器。我们段家为大周开国功臣,历代不说聪明但也识大体,偏偏生了个这么个儿子出来。好不容易考中一个举人,当了三天主薄就把县令打了个半死,然后辞官跑回来了。你说我做的什么孽啊!”
“谁让他儿子强抢民女他还包庇呢。”段某人扣着鼻子说道。
“你做的好!但做的太差了!你不会蒙面么,你不会摸黑收拾他么!你怎么不会玩阴的呢,我段某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下次我尽量。”
段父拉着王怀还想继续说,一旁的林秋水不动声色的将两人的手分开,然后将王怀的椅子往自己这边拉了一点。
发现两人的距离开始变化,段父向旁边走了半步,继续想拉王怀的手。
于是,林秋水也拉着王怀退了半步。
三次之后,段父终于放弃,看着王怀说道:“不过他小子还行,出门结交了你这么个朋友。我看王小哥你相貌不凡,是人中龙凤。当我儿子的兄弟太吃亏了。”
喝了一口酒,段父郑重的说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不如你我结拜,我做你大哥,你是我二弟,这样段某人就是你的侄女了。”
“爹,你醉了,是侄子。”段某人立刻提醒到。
“你还算是个男人!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男人!我怎么没见你娶亲呢!”
“爹,合着你在这里等我呢啊?”
王怀无奈的喝着酒,感觉作孽的那个是自己。
自己怎么认识这个奇葩的。
当年那顿饭,自己就不该蹭!
不过不爽归不爽,礼数还是得讲。
跟段某人一家吃完饭,王怀等到段父被佣人带入房间休息,这才对段某人说道:“段某人,我们一起给令堂上柱香吧。”
“哦,好的。这边请。”
在宅子的大厅中,段某人的列祖列宗的灵位拜访的整整齐齐,每个灵位每天都会被擦拭,灵位前的鲜花瓜果十分新鲜,看的出段某人一家对先祖极为崇敬。
取来线香,段某人诚心跪拜,之后将线香插入香炉中,又亲自取了六柱香,分成两束分给王怀和林秋水。
因为是外人,所以王怀和林秋水没有跪拜,只是躬身行礼即可。
鲁州为儒门大本营,本地对礼法很有讲究,一举一动都需要符合礼仪。
可以说,段某人完全就是这里的一个另类。
行礼完毕后,王怀抬起头,发现段家列祖列宗的画像都在,唯独没有看到段某人母亲的。
“段某人,令堂是哪一位?”
“没有,我母亲没在上面。”段某人遗憾的叹了口气,“当初我父亲不是明媒正娶,而是直接将她领回家的。因为不合礼法,所以不能归入祖祠。不过我母亲身高八尺,膀大腰圆,丈八蛇矛八十斤重,她一手就可以提起来并玩的有模有样。这要放过来,这里应该放不下。”
一旁的林秋水死死地咬住牙,憋笑憋的很辛苦。
虽然这样真的很不礼貌,不过这家人真的太逗了。
等到跟王怀走进为他们安排的房间,林秋水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放肆的笑了个痛快。
好不容易停下来,林秋水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水。
“不行了,师妹,你认识的人真的太有趣了。我一直在仙盟工作,没想到外面居然还这么好玩。”
“我觉得好无奈。”王怀叹息道,“不过这样也好,本来还想住客栈,但现在有段某人这层掩护,那么我们身上的怀疑也能少一点。”
“嗯,确实。天色不早了,师妹,一起睡吧。”
林秋水褪去衣服,洁白的身体没有一点瑕疵,仿佛一条小白鱼,钻进了被褥。
裹着被子,林秋水小声说道:“师妹,我喜欢裸睡,而且睡姿不太好,如果师妹早上醒了发现衣服没了,不用怀疑,是我干的。”
“……你慢慢睡,我修行去了。”
“师妹,师姐我还在怀疑自己误杀了三师姐,现在正是心里难受的时候,你就不帮师姐我治疗一下么?”
“师姐,你离我远点!而且我说了,叶媛没事。”
走出房门,王怀直接来到院子里,盘腿而坐,开始解构钟清河送来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