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奇一行人都来自华夏首都,本来是两组人,一组是张成奇和胡天翔,两人来自首都医院,胡天翔是张成奇的学生,是为了照顾张成奇才来的;另一组孙志生和景林两人,景林是张成奇的子侄辈,孙志生和胡天翔是大学同学。
几人往日也有来往,可不在一家医学员工,关系就不是很密切,只是逢年过节一起送送礼、吃吃饭。
孙志生和景林都在医院工作,他们处在事业的上升期,医生的医术方面不多谈,也肯定是相当不错的水平,但两人在医学研究方面,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东西,也对医院没什么特殊贡献可言,想要再升职就只能熬资历,两人又不情愿就只能出来镀镀金。
对于绝大部分华夏医务工作者,来国外参加专业性的医学大会,是再好不过的‘镀金’方式,若是能拿出一、两篇有见解的论文,回到国内怎么也能被人称上一句‘医学专家’。
两人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来的。
不过光是靠两人的水平,想要通过大会的审核,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他们托关系找到张成奇,让张成奇帮忙弄两份稿件,递交给大会审核。
这也是张成奇抵触两人的原因。
若是没有这件事,张成奇对两人还没什么恶感,毕竟双方不是那么熟悉,张成奇还是他们的长辈。
可‘托关系’、‘走后-门’到自己这里,张成奇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他是一个正派的人,一辈子都贡献给了国家医学,肯定不会同意这种事,可架不住景林是老朋友的儿子,孙志生也找了好多关系,一来二去,张成奇和两人熟悉了,对两人的恶感也更大了。
想想让两人参加大会见见世面也不错,张成奇这么安慰自己,才答应帮助两人准备稿件,等两人通过审核,又带着一起来参加大会。
四人可不是什么‘友好小组’,之间就是这么复杂的关系。
其中胡天翔是最轻松的,他是张成奇的学生,虽然没有收到邀请,但和大会负责人说一下,也能坐在后排,景林和孙志生一起来的,也被分在了一起坐。
现在三人正瞄着前面。
这种学术会议的座位可没有‘平等’之说,完全是按照能力、影响力、相关性来的,所以企业代表和媒体记者只能坐在后排,像是景林、孙志生等个人报名的,也只能坐在后面,能坐在三人前面的,都肯定是世界医学界有有名气的人物,像是张成奇就被安排坐在第三排,比罗瑞、琼恩还要靠前一排,这或许是因为张成奇是真正的医学教授,罗瑞、琼恩的研究则属于运动医学范畴,并不是正统的医学。
胡天翔三天都看到了张成奇,很快就追忆到了前面的罗瑞和琼恩,罗瑞一大把年纪坐在这里很不显眼,琼恩的年纪还是很显眼的,关键是孙志生一眼就认出了琼恩,他惊讶的指过去,“那不是跟着那个沈洋一起来的老外吗?”
孙志生看了一眼,“没错,就是他,前天我在酒店门前见过。”
胡天翔也看过去。
“他怎么坐的那么靠前?”孙志生皱着眉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可能他就是医学界有名的人物呢?前面的人,估计一半儿你也认不出来。”胡天翔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也是。”孙志生说着有点不高兴,但还是点点头,“不过,那个沈洋呢?他不会进不来吧!”
说罢他自己都笑了。
景林也笑了,“肯定进不来!什么有名的运动科学专家,他再有名气,也不是研究医学!也不知道他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可能赔着其他人一起来的?那个老外估计就在羊羊公司工作,他们那天都穿着同样的制服。”
“应该是了。”
几人聊着的时候,大会已经准备开始了。
在现场负责人的安排下,国际物理治疗协会与康复医学学会主席罗伯特-布隆伯格登台进行主题演讲。
罗伯特-布隆伯格的年纪有五十出头,是世界著名的医学教授,两个月之前被选为国际物理治疗协会与康复医学学会主席,这次是第一次组织学会会议。
罗伯特-布隆伯格捧着稿件上台,开始发表开幕致辞,他首先通过屏幕解说,分享了一个功能性障碍患者的心路历程,以此来演绎出康复医学是人类文明与医学发展的重要性。
之后的演讲离不开东道主国家。
罗伯特-布隆伯格回顾了澳大利亚国家医学院在康复医学教育事业取得的成绩,说起希望‘能推动世界康复医学教育的步伐一致向前迈进’之类的官方发言。
在罗伯特-布隆伯格发表开幕致辞好,现场一片掌声,也标志着大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