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嘻笑、手挽手走出律师事务所。
洪思佳回到大厦,从信箱里拿出一叠的信件,她快速的审视每一封信,发现有一封是程琦琦寄来,她打开信封。
信上,程琦琦告诉她许多有关贝贝成长的趣事,以及田浚对她的疼爱,甚至还说她又怀孕……每一件有关她家的事,她巨细靡遗的写出来,信上没有透露一丝有关古越漫的事。
她沮丧地将信摺好放回信封,电梯也来到她住的楼层;走出电梯,她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屋里和往常一样静悄悄,寂静和单调是她现在的生活写照。自从岛上回来之后,她曾经祈祷每一次敲门、每一通电话,甚至每一封信中有着古越漫的消息;然而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祈祷换来了绝望,她终于清楚明白,当他头也不回、没有说一声再见就突然消失,他的行为已经非常清楚表示,他不愿跟她再有一丝瓜葛。
从那一刻起,一层冰霜降临她的身上,将她的心冰封起来。
放下皮包,她整个人沉沉地跌坐沙发上。
“好累。”右手拍着左边的肩膀,接着活动一下几乎僵硬的脖颈。
据美容院的小姐说,浴缸里滴几滴薰衣草精油可以消除疲劳;那么这时候应该来个温暖、舒适、慵懒的泡澡,何不让自己放松一下!
滴了几滴薰衣草精油,瞬间浴室里充斥着薰衣草淡淡的香气,洪思佳脱掉身上衣服躺进浴缸里,享受薰衣草精油的神奇魔力。
正沉浸在弥漫香气的浴缸里,倏地听见门铃尖锐地响起。
洪思佳无奈地道:“一定又是收报费或是收管理费。”
她懒得理会,装作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门铃又响,这次似乎比前一次更加坚持。
她不耐烦地走出充满蒸气、温暖的浴室,匆匆套上浴袍,系上腰带,走向大门。
“来了、来了。”她用力拉开大门,一个礼貌的微笑挂在脸上,“请问……”刹那间,她的话消失在嘴边。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收报费也不是收管理费,而是一个穿着合身西装、高大黑发的男人。
“怎怎怎怎么……是你?”她的心急速狂跳,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
多日来好不容易筑起的冰封心防,正一点一滴的崩溃。
古越漫抬起一边眉毛,挤出一抹笑,“怎么?思佳,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噢噢噢……”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让出一条路,“请进。”她拉紧浴袍的带子。
古越漫走进客厅,环视四周,又回头瞅着她身上的浴袍,“我是不是贸然打搅你?”
“没没……没有。”她慌张的摇着头。
抬头望着那双久违的黑眸,她发现他的眼眸里有丝怀疑,她皱着眉想了下,低头看见自己的脚丫子,还有身上的浴袍,似乎明白他的疑惑。
他以为他会在这里看到另一个男人吗?
“不好意思,我正想泡澡。”她解释,突然想起主人该有的礼貌,“请坐,不要客气。”
古越漫坐了下来;洪思佳跟着在离他几个座位的沙发上坐下,一时客厅的气氛显得沉闷。
“你看起来气色满好的。”
“还好,你呢?岛上一切都好吧?”没话找话。
望着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她很想告诉他实话,离开小岛后的这段时间,她过得一点都不好,她好想念他。
她的灵魂、她的心,没有一刻不想他,这种痛苦的思念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裂,而她现在脸上的表情,只是戴上一层虚伪的面具罢了!
“岛上的一切都好。”古越漫露出笑容,然后舒适地往椅背上一靠,眼睛再度打量四周,“以前我常在想,你住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现在一见,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样,很温馨、很舒适。”
“不管再温馨、再舒适,也不能跟你的城堡相比。”洪思佳不安地拉拉身上的浴袍。
“感觉不同,可是我喜欢这里的感觉。”他的眼睛盯着她。
“怎么可能?”她不信。
突然忆起那天在岛上的情形,他绝情、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直到现在,那悲惨的回忆仍然痛苦的烙印在她心上。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她痛苦的道。
刹那间,那双深黑的眸子隐含着不可捉摸的神色,研究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声音低沉而模糊地道:“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有话要对你说。”
“有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