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声音吗?”我问道。
“不,当然不是。我从来没有打过那个电话。我早就告诉你了。”
“看着我,希拉,”我说,“无论你对其他人是怎么说的,你必须跟我讲实话。”
“这么说,你也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不,我相信。你那天也许因为一些很单纯的原因打了这个电话。有人指使你去这么做,也许告诉你这仅仅是一个玩笑,然后你受了惊吓,但是只要你有一次撒了谎,你就得一直圆下去。事情是这样的吗?”
“不,不,不!我要告诉你多少次呢?”
“好吧,希拉,但是你确实像有什么事隐瞒。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如果哈卡斯特有对你不利的信息,没有告诉我他知道的一些事——”
她再一次打断我的话。
“你希望他把知道的一切事都告诉你?”
“嗯,他没有理由不这么做。我们是同一条战线上的合作伙伴。”
这时,正好那位服务员端着我们点的东西走过来。咖啡的味道淡得就像最近刚开始流行的水貂皮衣的颜色。
“我不知道你与警察也有关系。”希拉一边说,一边慢慢搅动着杯里的咖啡。
“确切地说我不是警察。我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行业。但是我可以理解,如果狄克没有告诉我关于你的一些事,应该是有特别的原因。因为他认为我喜欢你。嗯,我喜欢你。也许有更甚于喜欢的感情。我是为了你好,希拉,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那天从屋里冲出来的时候都快被吓死了。你确实是受了惊吓。你不是假装的,你那个样子绝对无法装得出来。”
“当然我被吓着了。我怕极了。”
“仅仅是因为看到了那具尸体让你这么害怕,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怎么还会有其他的原因?”
我打起精神。
“为什么你要偷拿那个写有‘Rosemary’的钟表?”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偷它?”
“我正在问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从来没有碰过它。”
“你说你要回屋里,因为你的手套忘拿了。你那天没有戴手套。那是九月的温暖的一天。我从没见你戴手套。然后,你回到屋里,拿了那个钟表。不要再对我撒谎。你确实拿了,对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捣碎了盘子里的司康饼。
“好吧。”她用很小的声音说着,几乎是低语。“好吧。是我做的。我拿了那个时钟,并把它胡乱塞进了我的包里,然后才走出去。”
“但是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因为那个名字——‘Rosemary’。那是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是‘Rosemary’,不是希拉?”
“两个都是。罗丝玛丽·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