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了啊。你咨询过你的专家吗?”
“是的,我问过了。”
“我不大记得他的长相了。似乎留着一撮胡子。”“很浓密,”我附和着,“他以那个胡子为傲呢。”
“他肯定很老了。”
“是老,但不糊涂。”我说。
“为什么你执意要去见他?仅仅是因为人类的善良天性?”
“你真是拥有警察特有的喜欢怀疑的思维,狄克!主要是这个原因。但我承认,还由于好奇心作祟。我想听听他对我们做出的特别行动计划的看法。你明白,他总在说,他只要坐在椅子里,把他的指尖对称地放一起,闭上他的眼睛,然后思考,就可以轻易破案。我是想诱使他交出底牌。”
“他这样从头到尾做给你看了吗?”
“他做了。”
“那么他说什么?”狄克好奇地问道。
“他说,”我告诉他,“这肯定是一起非常简单的谋杀案。”“简单,我的天啊!”哈卡斯特站了起来,“为什么说简单?”
“据他所说,”我说,“因为整个计划安排得太复杂了。”
哈卡斯特摇摇头。“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说,“这听起来像是年轻人在切尔西[1]说的斗智斗勇的故事,但是我不懂。还有其他的吗?”
“嗯,他告诉我去跟邻居们谈谈。我向他保证我们已经那么做过了。”
“鉴于医学证据显实的结果,邻居那边的发现现在看来更重要。”
“据推测,他先被别人用药麻醉了,然后移到19号被杀害的?”
这些话听起来似曾相识,我不禁一惊。
“那像是,什么太太,那位养猫太太说的话。当时她说了一句很有趣的话,让我很惊讶。”
“那些猫,”狄克哆嗦着说,他继续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凶器,顺便说一下。就在昨天。”
“你们找到了?在哪里?”
“在那户养猫的人家里。大概是凶手杀了人之后扔到了那里。”
“没有指纹吧,我想?”
“被仔细地擦过了。它是一把普通的刀子,没怎么用过。看样子是最近才磨利的。”
“所以事情就像你说的。先有人将他麻醉,然后他被带到了19号?用车子吗?怎么运过去的?”
“他很可能是从与19号有着相邻花园的房子中的一间里被搬运过去的。”
“这有点冒险,不可能那么做吧?”
“这需要胆量,”哈卡斯特说,“而且还需要很了解周围邻居的生活习惯。用车搬运的可能性更大。”
“那也是在冒险。人们会发现有辆车。”
“没有人看到。但是我同意凶手不可能保证他们不会被人撞见。那天一定有路人注意到19号门前停着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