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前些天池舒和自己聊新书剧情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对方当时是想要写个娇软女主,来问自己意见,所以说了这句话。
思绪流转间,林鹿那边人已经到了客厅,屈起膝盖半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想要逃跑的猫,神情郁郁。
她不开心,猫也别想开心,想跑?门都没有。
当然了,桑云枝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知道如果哄不好的话下一个不开心的就是自己。
她趿着拖鞋,朝人缓缓靠近,哪想才走到身前什么话都还没说呢,林鹿就开口了。
“什么都不用说,去洗澡吧。”人连头也没抬,手下安抚着已经认命的猫,音色带一股清甜之意,“有什么账,留着晚上一起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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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洗,关了灯的卧室里窗帘半拉着,避开床榻的那一扇窗如霜的月光倾泻下来,往沉色的地板上洒落一层薄薄的纱。墙上,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缱绻缠绵,难分难舍。
林鹿从没说过桑云枝身上有哪一个地方是自己最为中意的,在她看来,每一寸,都很喜欢。
今晚不似平常,本就带了讨伐的意味在其中,自然也不能尽求温柔。林鹿宛如一个严格的审判者,对于犯错者,略施小惩,不过手段就有些折磨人。
安静的夜里,桑云枝轻微的喘息声格外明显,她掌心翻下,五指屈起紧抓被面,棉滑的布料被她篡起条条褶皱。
林鹿时不时就要停一会儿,问上一个问题,她问——
“桑云枝,你知道错了吗?”
“既然知道了,那你说说看,到底是哪错了?”
“……”
不紧不慢,没有丝毫迫切的样子,反而是在凉风习习的春夜里,桑云枝光洁颈侧已经冒出细细的汗渍。
桑云枝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林鹿在故意拿捏着戏弄自己,不上不下,叫人一口银牙几欲咬碎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偏偏还得软着音调好好给人答话。
不然,对方就得又再变着法子折腾她。
答话不能敷衍,得认真反省,尽显真诚,叫人满意了以后顿下来的动作才会又再继续。
活了这么二十几年,桑云枝从来没有试过是这样在一个人面前将一身高傲倾数卸下,任人摆布。
羞耻感爆棚的同时,又觉得理应如此。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是林鹿,是她那样喜欢的人。
薄薄一层细汗凝聚成珠,顺着后背的曲线流了下来。
林鹿将手按在桑云枝的后腰上,掌心很快变得黏腻,而另一只手也没好到哪去。
指尖被温热的湿包裹着,动作极尽温柔。
她们之间的矛盾在不声不响间化为乌有,剩更多的,舊獨是对彼此的爱意。
本就不算什么要紧的事情,林鹿故意闹得雷声大,雨点小,借着这个机会让桑云枝长长记性,好知道以后不能再什么事都瞒着自己了。
她当然生气,但更多的,是为对方遭遇到的事情而心疼。
春雨化作丝,随风潜入夜。
末了,两人紧拥在一起,感觉到桑云枝身子无力软陷下去,林鹿悄悄弯了眼眸,顺势躺下,贴着桑云枝的臂弯钻进对方的怀里。
她仰头,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下巴,语气颇有点像是小人得志的样子:“哼,下次不敢了吧?”
作者有话说:
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