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林鹿伸手接过杯子的同时也道了声谢,只是下一秒,人却跟着从沙发上站起朝桑云枝贴了过去。
突然的动作幅度过大,杯中的水急速晃荡着看起来像是随时要洒出来,林鹿用自己空下来的另一只手抓住了桑云枝腰间衣物,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成功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成零。
“我想你了,桑云枝,”她微微仰脸,一双眼眸亮亮地目不转睛盯着桑云枝的脸,放轻了声音,“你不能只请我喝水这么简单。”
带着清新牙膏味的气息将桑云枝包围,上扬的语调听起来像在撒娇,俏皮地话语里带着几分暗示。
距离太近,桑云枝看林鹿的脸,明明没有感觉到对方在笑脸上却已有浅浅的酒窝现了出来。
“好。”桑云枝低低应了一声,眸中已经掺上了某些情绪。
这一次,她主动将手抬起覆在了林鹿的手背上,微微下压着,以让对方的掌心能够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贴住自己的腰,视线则是平移,落到了林鹿捏住水杯的另外一只手上。
刚刚那一下终究还是荡了一些水出来,不小心洒落在林鹿的手背上。
桑云枝接过对方手里的杯子,放回茶几上,至于林鹿手上那点沾上的水渍,她则用了另外一种方法去清理。
清凉的唇瓣吻过手背,将水珠带走。
指腹点过柔软的舌尖,一点点湿润。
她们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林鹿很喜欢桑云枝家里的沙发,很大,很软,很宽敞,想要在上面做些什么都可以。
电视柜上的液晶大电视开始播放晚间新闻,主持人的播音腔在房子里环绕着,窗帘被风得微微晃动,茶几上的矿泉水才喝了一半,然而这些都无人在意。
不多时,女人白皙的小腿自沙发边缘搭落下来,脚背绷紧,趾尖点地。
外头不知何时又再飘起了雨,润物细无声。
今天晚上不知怎么的,林鹿睡得很轻。
半夜的时候她被外头雨滴拍打窗面的声音吵醒,睁眼一看,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桑云枝早已不见了人影。
微暗的卧室里只书桌上一盏暖黄色的台灯亮着,消失的人影坐在桌前,面对着打开的笔记本在轻轻敲打着什么,并未察觉床上有人轻轻坐起的动静。
林鹿悄悄钻进了被子里,然后从床头,到了床尾。
桑云枝的书桌设置恰好挨着床边,抵着墙面背对床铺,等到被人伸出胳膊从身后揽住脖子的舊獨时候,还微微惊诧了一下。
光滑的手臂,未着寸褛,即使没有回头桑云枝也知道此刻身后是何等的春光。
她知道是林鹿,但她没想到林鹿会半夜醒来。
她们挨在一起。
“你在写稿吗?”林鹿将自己的下颌轻轻搭在了桑云枝的肩上,贴住对方颈侧,视线扫过笔记本的屏幕的时候看到的是密密麻麻布满了字的文档。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也不等桑云枝回答:“你不困吗?”
话刚说完,“啪”的一声动静很轻,但在安静的夜里这样的动静却被放大了无数倍。
桑云枝的第一反应是伸手合上了电脑,然后才稍稍侧脸回答了林鹿的问题:“不是很困,所以起来改了点稿子。”
她拉开林鹿的手臂,起身回到了床上。
林鹿于是又从床尾钻到床头,最后钻到了桑云枝的怀里,像极了只在夜晚出现的精灵。
她哼唧着轻笑,最后将人按在倒在锁骨上方的位置留下一个明显的印记。
猫狗以气味标记地盘,人类擅长用吻痕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