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富看着躺在藤椅上睡着的老人,手里仍紧紧地握着手中精美的怀表。他把修表的工具,装回盒子去。
花简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坐下,看着他把小巧的工具放回工具盒里,他收拾完了花简才说话。
“我答应你我去留学,我要我自己选择的,不要你选好的。待会,我会发给你资料。”今天她没有化那些夸张色彩浓的妆,没有戴耳环,黑色的长发被高高束起,束起一个高马尾,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和一双露脚趾的白色高跟凉鞋。她说着走过去在秋千椅坐下,慢慢地荡动秋千,等待着花常富的反应。
花常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确定的问她,“真的?”他被这个刁蛮任性的孩子,不知道耍了多少回,他真的怕了。
“真的,我希望你们也可以收手,和我一起去国外,永远不要再踏进这个浑水中。我不想失去你们,虽然我恨你们让我在外面流浪吃苦了很多年。”花简不经意之间发现,奶奶和他爸都是黑蛇帮的人。
黑蛇帮下的大大小小犯罪集团所形成的恶黑势力,并不是一天形成的,而是几十年不断矿大。
张宁看着蓝桉写下的实验数据和化学式子,伸出双手去触摸冰冷无情的药剂管子,成了瘾也成了魔,随着时间一点点泯灭了人性。
花常富没有说话,仔细回想一下花简说的话,想到什么了,那场酒会引来悲剧前因后果。
他颤颤巍巍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问,“他威胁你了?”见花简低着头没有说话,他一时无法接受,不知道是哭是笑痛苦低嚎几声。拔着他的头发,看向花简直接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要杀了周叔叔,我没办法看着一直对我很好很好,像父亲一样疼爱我的叔叔死在我眼前。当时在场他像碾死蚂蚁一样,轻飘飘地绝了五个人的命。我听说别人说,只要当上那个位置就是炮灰,生死就掌握在他手上。我们离开这里,远到他找不到我们。我不想流浪了,无家可归那种孤独感我再也不想感受。”她哭着扑倒花常富怀里,更咽地说道。
“我不会让他再伤害到你了。记住,不管我和周围的人如何坏透,你都要做一个善良阳光的人,不管怎么看待你,都要永怀一颗善良有棱形有温度虔诚的心。”
花常富没有自己的孩子,领回家后他一直在扮演着父亲的角色。以为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就可以了,看到她对张宁日夜渐长的嫉妒带来的恨意,他才深刻意识到自己的不称职不足的地方。老太太也对她十分宠溺,不许任何人教育她,她怎么开心就让她怎么开心。
他苟命于权贵之下,胆小如鼠惜命之上。既然扮演她亲生父亲的角色,那就演到了最后。
他要向谭大智一一讨回,不管是曾经因为他殒命执行任务的战友,还是对花简的伤害。他都要以命入局,换他的孩子远离谭大智给的魔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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