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简捏起一片花瓣,看着随风飘落的梨花,看着雪白雪白的梨花,她突然想到余安那张白皙安静的脸,冷漠的双眼有了一丝柔和。
想到那个夜晚,她又崩溃起来大喊,她憎恨六七十的老头,她恨不得马上杀死他。她所遭受过的,都要张宁一一去受过她所遭受过的。
“你要张宁干嘛?她都要快死了。”洛曼依然着旧时的旗袍,在镜子前佩戴翡翠耳环,看着满眼狠毒的花简问到。
“你下药的?”花简知道她是这方面化学药物领域研究的博士,王池正是她带的学生。她研究的不是有好处的药,而是给黑暗组织研制有损坏处隐形的药。
“当然,我的孙女讨厌她,那么她就只有一个下场。“洛曼戴好耳环,转身慈爱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女,好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听完洛曼说完这句话,花简直接笑得花枝乱颤,最后捂着笑疼的肚子蹲下,笑着笑着眼角便湿润了。
“许氏集团的继承人,出身书香门第又如何?孟岐的外孙女又如何?数学天才又如何?还不是裁进我手里。”她扶着墙壁一边笑,一边想着望着天空下飘落的雨。她不嫉妒了,她现在心情甚是畅快,笑永远也笑不完。
“我没多大的理想,每次看到我哥我给我打钱进我银行卡,我就想大学毕业以后,着拿着这些钱去涉祖国的万水千山,我告诉自己不要像老爸和老妈一样傻,净为别人浪费时间……”张宁翻了翻奶奶老师给的笔记本,说着然后又闭嘴不说了,递给坐在她旁边的余安。
余安一只手拿着那本厚厚的笔记本,看着张宁平静的脸上毫无波澜,乌黑发亮的眼瞳映着前面的景观灯,这样看没有什么异常,但仔细听她说的话,就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悲伤与不舍。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像黑夜里的北极星光,往我心脏里种一束光芒。我老爸的警号大概……永远被封存了。”张宁想了想,又笑笑说,笑容有说不尽的遗憾。张宁摸了摸旁边的冷剑,“我知道你会想你的战友,到了那一天我会喊他们带你回到你的战友身旁。”
冷剑的眼珠子无声地动了动,靠在张宁的脚,享受张宁手掌轻轻的抚摸。
“不要难过,一定会有悲伤的。”余安想握住她的手,终是抬起了又放下。
沧海桑田,一瞬间,千变万化在这个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有的人的心,任凭这个世间千变万化,他始终不变。叶锦看着靠在墓碑上哭泣的王池,她捂着嘴痛哭跑开了。
更咽声一声声近,一声声远,柔合在这蒙蒙细雨中。
“自然,你能为至亲至爱不惜一切代价。我自然也可以。”张宁说完话,又重新被蒙上脸。
顾相宜看到一脸虚弱,要戴着氧气罩才能顺畅呼吸的张宁,差点站不稳,她急忙扶住门槛才勉强站稳。
她一切不幸的开始,都是因为她,她连累那样纯真善良的小孩。
“相宜姐,近来好吗?要寻找希望活下去哦!”张宁看到顾相宜一眼,便被蒙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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