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一边安抚着见到蓝桉就狂吠的冷剑,一边皱着眉看向样子有些心虚掩脸的蓝桉。张宁见它还在吠,就站了起来抱着它离开。
身后的银杏树落叶无声,落下黄色的树叶,远远地看去好像蝴蝶栖在草坪上。
蓝桉按着自己的额头,看着被抱着还在对她吠的狗,她笑了。
道路上时不时有人驻足,站在草坪上观赏和拍照。情侣坐在木椅上你浓我浓,大风一吹,树叶唯美在他们身后翩翩落下。
见它没有再吠,只剩下咳嗽不止的声音。张宁听着它揪心的咳嗽声,转个弯往宠物医院走去。
“那个十分像你的孩子,好像是有很重心事的样子。”夏树在蓝桉的身旁坐下,目视前方说到。
“这个懵懂无知的年纪无非是为情所困,还没真正地在这个世界出世,那些心事算不上心事。”蓝桉放下按着自己额头的手,拢了拢自己单薄的外套,仰头看着全部泛黄的树叶,随手接住正落下的树叶,捏住在手中不停地转。
“也是。”夏树看向她笑了一下,也捡起地上的落叶,把玩起来。
孟玲玉失魂落魄走下了车,刚刚在人群中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她多希望是他。她打开纸袋子,拿起一颗糖酥花生放在口中,慢慢含化包裹花生的糖。
她走在冷清的学校里,看向那棵盘踞在地上的老树,她走了过去坐在树下的草坪上,拿着纸袋慢慢陷入了回忆。
一
她记得她小时候来到云莱市是为了治病,用中药调养身体。因为时间要很长,高中三年也就在这念书了,她和他丈夫的青春也都在这校园里。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白色的校服外套,安静地用侧刀切着干药材。他独特的安静气质,使原本在发脾气的她安静了下来,看着他发呆起来。
随着母亲的提醒,她慢慢地渡着步子走了过去,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这一句完整话来,她干脆用外文来打招呼。
他停下切草药的动作,对她笑了起来,也用外文和打招呼和问候。
见他笑了起来,孟玲玉提着裙子走上台阶,来到他身旁一把拉住他的手望着他呆呆地用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他,“中药……有……甜……的和香……的?”
他被她热情的举动,给吓住了,眨了眨眼睛,扒开她的手说到,“有的,但大多都是良药苦口利于病。”
她的手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也冰凉冰冷的,他的手心敷在她的手背上时,她忍不住紧紧抓住他的手,使劲地点点头,“你要教我说话,你一定要教我!”
他使劲挣脱束缚他的手,看向大人们自顾自地聊天,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情况。他原本温柔的表情,显露一些疏离和冷漠。
“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不知道害羞。”他用利落的外文看着她后退几步,对她说到。
等了好久,才知道他那句话的意思,突然大哭起来。引得他的家人注意,便训斥了他,还被揪耳朵。
看着他被揪红了的耳朵,她破涕为笑,当着众人的面指着他说到,“张,张亦程!我要他教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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