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崔江树走进门口,将童维逼退一步,同时关上了门,“你要去哪?”
童维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露出害怕又无辜的神情:“我……这个地方有活活剖人肚子的恶魔,还有潜入进来想要伤害我的坏人,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听上去还算合理,可惜崔江树并不买账:“我不是说过,我会保护你吗。现在我就在这里,你不需要离开了。”
崔江树高大的身体在童维脸上投下极具压迫性的阴影,童维放下背包走到他身前仰视他:“可是神父要保护很多人,我……我想时刻待在神父身边,不想跟他们分享。”
“每个人都是天父的孩子,我自然爱着每一个人。不过,”崔江树的手指从童维脸上缓缓滑过,“即便是同样迷途的羔羊,其中却有一只是与众不同的。”
童维咬牙忍着害怕带来的战栗,极尽所能让自己看上去满怀期待。崔江树被他的神情取悦,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嘴唇送到自己面前。
童维反射性地挣动了一下:“上次……”
“上次拒绝你,是因为我还没有看到你内心的真意。”崔江树一只手按在少年背后缓缓下滑,干净的气息在引诱他,回过神的时候,手心里已是一片充满弹性的柔软,“我需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要将一切都献给主。”
童维紧张到了极点,却不表现出来,十分顺从地投怀送抱,任凭神父吸吮他单薄的嘴唇。他环在神父背后的手缓缓挪动,一点一点将手套脱下。
他不敢动作太大,手套又很厚很紧,互相蹭动半天才脱掉一半。眼看手指就要自由,两只手腕却突然被狠狠抓住。
“你这双手很不老实,”崔江树依然是笑容满面,“看来得想个办法才行。”
童维丢到床上,两只手被绑在床头,细瘦的双腿狠狠蹬动,已经顾不上冷静镇定地表演,干脆撕碎面具吼道:“是你,就是你对吧!你见过童续是不是,对他做出那种事的人就是你!”
崔江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听到那个名字的一刻,眉头狠狠抽动了一下。他一把卡住童维的脖子,柔声笑道:“你跟他长得一模一样,那天在监控器里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上天又把他送回了我身边。”
童维的眼泪止不住地滑下,把嘴唇咬破流血,只恨自己没有抓住机会。崔江树的一只手探进童维的衣服,顺着青涩的曲线向上摸去。手下的身体战栗不已,唤醒了他压抑许久的欲望和记忆。
他看着童维白嫩的脸蛋,眼前浮现出另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若是他最爱的孩子还活着,现在一定不会像童维这般胆怯流泪,而是在他身下发出欢快愉悦的呻吟。
在胸口游移的手掌改变方向,向下滑去。童维恐慌得几近崩溃,内心不断喊着某人的名字,希望他能像从前一样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英雄一般从天而降。
可惜那人此时此刻自身难保,更听不到他的声音。
就在崔江树扯开他裤子的一刻,地面忽然一震,紧接着一声巨响,随后是阵阵惊声尖叫。
崔江树脸色骤变,扑到窗口向外望去——
同一时间,车亦来到地牢,打开门指了指夏醇。
不知道将会遭到怎样对待的夏醇笑了笑:“要放我出去吗?”
车亦也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怎么看都不顺眼。可陆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总是护着你。好在他挂了,我终于不用再看他的脸色。”
他把夏醇带出牢房,推向隔壁的房间。走进去的那一刻,夏醇有种踏入恐怖片拍摄现场的错觉,无论眼睛往哪看都是黑红交错的血迹和各种造型诡异的工具,它们仿佛在说“不会让你死得很痛快”。
“何必呢,”夏醇心平气和十分淡定,“对你来说明明一个异能就可以解决的问题,用得着这么多花样吗?”
“你的身体还有用,炸碎就不好办了。”
车亦把夏醇推到一个约两米长的狭长凹槽前方,夏醇看着里面一层黑锈,意识到这是一个血槽。他冲车亦又是一笑:“做血豆腐啊?我的血不好吃呀,特辣。”
“少他妈废话。”车亦从墙边拖来一根颇有分量的四棱金属棍,“跪下。”
夏醇一脸为难:“单膝还是双膝?”
车亦冷哼一声:“临死之前还这么皮,有意思吗?既然你这么不合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金属光泽在空中划过一道光弧,狠狠朝夏醇背上打去。这时地面忽然震动起来,车亦站立不稳,金属棍重重落在地上。
车亦是异能者,新获得的能力十分恐怖,夏醇只有一瞬间的机会,必须彻底将其制服。金属棍碰撞地面的一刹那,夏醇暴起一击,拳头最坚硬的地方正中车亦的左眼。
眼球暴突,车亦一声大吼向后退去,慌乱之下弹射出一发种子。夏醇早有准备,闪身避开抓着他的头狠狠往墙上一撞,见他瘫倒在地立刻用手边绳索将他捆了个结实。
地牢十分隔音,却能听到外面轰隆隆响个不停,夏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跑向外面去看个究竟。经过隔壁的时候宋巡听到声音趴在门口道:“你还活着?喂,放我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