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东宫书房之内。
裴今衍背对着向他汇报的近侍,面上神色阴晴不定。
“你说,你并不知晓昨日夜里是谁爬上了孤的床?”
影青面露愧疚,拱手对着太子。
“是属下无用。”
裴今衍摆了摆手:“此女子事小,只是孤的玉环,你定要替孤寻回来。”
他皱着眉,看向影青:“可知晓?”
影青沉声应下:“属下领命。”
裴今衍转过身去,却发现已经交代完后,影青并没有走。
“可是还有何事要报?”
影青踌躇片刻,还是开口:“回主子,属下虽未曾查到昨日那女子究竟是谁,但…属下查到了她是哪个宫里的。”
“说。”
“是太后娘娘的,寿宁宫。”
寿宁宫?
裴今衍眼中又浮现出一朵海棠花来。
只一眨眼,裴今衍将目光落在了影青的身上。
他许久未曾说话,这目光灼烧得人都发颤。
影青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静静地等待着裴今衍的指示。
只是,裴今衍只开口道:“好,孤知晓了。”
影青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他原以为…
不过,主子的话既然已经说了。他也无从置喙。
“那属下便告退了。”
月色朦胧清寂,整个东宫陷入进沉默中。冬日之中,屋外无鸟鸣之声,书房之中裴今衍不许人燃炭,冷得有些孤寂。
裴今衍就站在窗牖前,面色却冷如寒霜。
他后脑勺似乎是撞到了什么地方,隐隐作疼。
后背的划痕暂且不说了,肩膀上,一排小巧的牙印。只需一眼便知晓,是个女子干的。
他伸手,隔着衣裳抚着自己的肩。
“有胆子爬上孤的床,却连名字都不敢留下,当真是好的很。”
“寿宁宫是么?孤迟早把你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