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来说,颇拿得出手。
所以就很有共同话题。
如果林晚照是那种刻薄人,当时就能问一问赵母,你家孙子孙女读的什么学校啊?立刻就能给赵母个难堪。
可林晚照不是那样人。
尽管有了一些锋芒,但林晚照始终是厚道的。
她就觉着,是朵朵订婚的大喜之日,就得都高高兴兴才好。
订婚礼结束。
两家人都很是亲热且客气,双方握过手道别,男方还是请女方先行。林晚照就跟大哥大嫂直接回家了,朵朵跟爸爸先看奶奶大舅爷他们上了车,这才上自己的车。
朵朵一上车就跟爸爸说,“等我结婚,再不能让我姥姥来,真丢人。”
刘杰发动车子,“她丢的倒不是咱家的人,是她自己的人。谁还傻啊,她觉着说这话聪明的很,其实反倒露出自己的尖酸刻薄。”
黎家也在说订婚宴的事,黎家挺满意这门婚事,双方都是学术圈的,很有些共同语言。
黎妈说,“听朵朵说起过她奶奶,听着说话就知道是好读书的人。”
气质谈吐都很温和,尤其不与人争长短,亦有涵养。
黎爸点点头,“一看跟林教授就是一家人。”
林教授,林晨阳。
至于赵母此人,人家提都没提。
未来儿媳妇的姥姥,以后能打着什么交道呢?
根本不必在意。
赵母回家颇受埋怨,连赵铃都说她说话口无遮拦。
赵母道,“我就看不惯刘杰妈那幅装腔作势的矫情劲儿!”
“妈,那是朵朵订婚宴,您就不能憋憋!闹出笑话来,人家得笑朵朵的!”
赵铃道。
“不是,我就奇了。以前那么个农村老婆子,怎么就能装成这个样儿呢!”
赵母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想到林晚照那柔和干净的气蕴,得体优雅的穿戴,还有那一看就很贵的首饰,赵母心里就很不舒服。
“妈,您管人家呢,咱自己过自己日子呗。”
儿媳妇劝了一句。
赵母轻哼一声,“真是老天无眼,偏叫这等乡下人得了意!”
儿媳妇也就不说话了,心里却觉着婆婆是眼气人家日子好。就是她也听说朵朵奶奶手握几十套房子,日子过的阔气的不得了。
今天一见,想来是真的。
儿媳妇看看自家局促的三室一厅,回屋换衣服去了。
赵铃回国住在娘家。
同在师大家属院,且住的不远,时不时就能遇到刘杰。
有时,是刘杰一人。
有时,是师大的另一位老师同刘杰在一起。
那是一位搞古文研究的女教授,著作颇多,终身未婚,四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被评为教授了。
在师大一直是知名人物,并不是人们想像中刻板老女人模样。
或许因为单身的缘故,不需要为家庭付出,从青年时代就样样讲究。除非太忙碌,城里兴起什么新衣料,新款式,必然早早就买来尝试。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听同事说,做的一手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