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孩子,孩子好像要喝饱了,眼睛半睁要睡不睡的样子。
“就是不给你喝啊。”顾锦文推开男人,她现在也嫌弃自己身子的汗,“很明显啊,一会你喝她肯定得哭。”
被她一推,男人身姿稳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趁着孩子没反应,他迅速地低头朝女人方向自取了。
顾锦文没留意他突然的动作,惊叫了一声,“你……你竟然……”
沈尧青很快抬头,他微舔着唇,好似在慢慢回味着嘴里东西的味道,悠悠一声,“好像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有点不好喝。”
顾锦文神色漠然,觉得本来心清如水的自己也被他弄得烦躁,她瞪着男人,“我早就说了,不好喝,你非要试。”
沈尧青就接了话,“其实也不是很难喝了,如果再加点糖就好了。”
话落,门外就传来了顾老太太敲门的声音,“锦文啊,你叫什么啊?孩子醒了吗?”
“你快去开门。”顾锦文匆匆拉好了衣服,“娘一会肯定会想歪的。”
沈尧青如愿之后便没有再折腾,直接去开了门。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顾老太太往里面看了一眼,“孩子醒了吗?”
沈尧青面色不改,沉稳道:“醒了,锦文刚喂完奶,我去烧水给锦文擦身。”
顾老太太见孩子不哭不闹,也没多想,现在听着顾锦文要用水,便再三叮嘱不要洗,擦一下就可以了。
第二天的时候,姜炳信打电话到韩家,问顾锦文想申请哪一类奖学金,顾锦文在生完孩子几天后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年经第一名了,她想了一会就说申请国家奖学金的。
姜炳信也没说什么,然后就让她来学校拿资参考料填写,顾锦文把这事直接扔给了沈尧青去办。
沈尧青之前经常来学校接顾锦文,所以她宿舍里的人都认识他,一看到他,马翠宁就问了一下顾锦文的情况。
沈尧青一一告之,马翠宁得知顾锦文要申请国家奖学金,便私下跟她们几个小姐妹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温丽琪太过关注顾锦文,她才一说便被那些人都知道的。
“顾锦文真的申请了。”方运珍道,她说完偷偷看了一眼温丽琪,“那二班那两个人估计也没什么戏了。”
温丽琪只考了年级第四,国家奖本来就少,每年三个医师班就三个名额,其他的都让护理学那边拿去了,一般的只要学生家庭成分没问题,差不多成绩前三名都能申请下来,所以温丽琪今年的估计是没什么戏了!
温丽琪面色带笑,心里早就把顾锦文骂了个遍,可是她不能,她深吸一口气,笑道:“顾锦文同学真是很厉害的对手,刚好,她这样也会激励我努力学习的。”
方运珍突然听她这么一说也有点怪意,“你不生气?”
“我生气什么?你认为我嫉妒她吗?”温丽琪侧头看着她,“嫉妒嫁人生孩子?他男人可是连工作都没有呢,有什么好嫉妒?”
自上次谢灵婚礼后,温丽琪第二天就已经知道了顾锦文的情况,他男人整天没事,还在等公安局有什么空位可钻,两人住在军区大院,韩峰现在已经退休也没实权,除了谢家那颗大树,基本上没什么可靠的。
这点情况让她心里好受了一点,她还以为顾锦文又有什么军队背景了。
“我没这样说啊。”方运珍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一直在骂顾锦文放着好好的孩子不生跑过来学什么习。
另外几个小姐妹听着她不高兴,也不好再说话。
马翠宁看着那一群人嘀咕嘀咕,然后温丽琪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不禁好奇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心胸这么宽敞了?
“她会不会使坏?”陈丽华问。
贺明月就道:“应该不会了,锦文都生完了孩子了,她想使坏也没用啊,难道还会打人?”
有同学轻道:“自己技不如人,估计也心服口服了吧?”
几个同学正在对自己的事窃窃私语,而顾锦文对之一无所知,又陆续过了几日就进了九月底,也就是韩家迁坟的日子。
迁坟是大事,顾锦文在月子里没办法参加,一大早她就看着沈尧青就跟着韩峰出门了。
沈尧青就跟着韩峰两人带着之前已经找好的人抬着棺材去了孙家湾,基本上不需要孙家湾的村民帮忙,人多速度也快,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把尸骨挖了出来,韩家请来的道士又做了一场法,然后才将尸骨放入了棺材。
一行人按照原来的雇主的吩咐将棺材抬下山,下了山各种动静就惹人注意了,孙家湾的人看到突然从自家的山迁坟,再看眼又是孙向明一家,问了大半天也没问出来到底是迁谁的坟。
孙家湾老一辈的人老的老,死的死,这些年经一点的人自然想不到是孙婉芸的坟墓,于是就去到处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