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教室,安子善坐在座位上发了会呆,目露思索之色,片刻之后再次走出教室来到河边的铁栅栏旁掏出了手机。
莲山县教育局,局长办公室内,张明教坐在椅子上,刚刚挂掉手中的电话,面色沉重,目光凝滞。
电话是方仁清打过来的,两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关于税务局局长丁兆辉之子丁海洲提前出狱的事情,据方仁清所说,丁海洲提前出狱并不是他的意思。
而是上面有人给他递话了,要求提前出狱,同时还要求教育口的事情不可大张旗鼓,要多宣传正能量,积极向上的正面教材。
就算有反面教材,也不能在教育领域树立起来。
不但如此,这位省里的领导还点名批评了局长张明教,称莲山县的教育风气不好,走了弯路,是局长的失职。
方仁清在电话里告诉张明教,这位省里的大佬虽然批评了他,但是方仁清依然是支持他的,也认可他在教育领域做出的贡献和付出。
同时,方仁清还告诉他,是否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大佬,否则对方怎会点名批评他。
张明教有些困惑,这位省里的大佬跟他毫无交集,更从未谋面,对方是如此知道自己的,而且丁兆辉的情况他很清楚,如果说对方有这样的背景,怎么会屈居于税务局副局这么久。
最后还是因为南氏势力的牵扯把原税务局局长拽下马,他才有机会上位。
如果有这样的关系,当初丁海洲就不可能进监狱,不是张明教徇私枉法,而是他只是胳膊,拗不过大腿。
就在他胡思乱想,正准备给陆鸦打个电话的时候,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愣了一下,缓缓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眉头轻皱之下接了起来,温声道:“喂,小善啊,有什么事吗?”
听着电话里安子善说的内容,张明教脸上刚刚浮起的微笑渐渐收敛,继而面色凝重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得到安子善的肯定答复之后,张明教面色变了,忙道:“你先上课,这个事情我确认一下,等我给陆鸦打个电话,有消息了我告诉你。”
张明教脸色难看的挂掉电话,然后从通讯录中找到陆鸦的电话后再次拨了出去。
响铃一声后,电话被接了起来,一个懒洋洋的,不羁的声音传来,“明教啊,咋个突然想我了?你主动给我打个电话真是不容易。”
张明教心情不是很好,听他这么说,没好气的斥道:“滚犊子,我有正事问你,佟凡来莲山了,你知道吗?”
“刚刚小善给我打电话,说昨晚他遇到佟凡了,跟我们这边的税务局局长和方仁清的秘书一起,而且去年我把税务局局长的儿子送进了监狱,上周末他出狱了。”
“小善分析,这些事都是佟凡干的。还有个事情,方仁清跟我说,我被省委的某个领导点名批评了,而且就是这个领导亲口指示的释放丁海洲。”
“嗯,丁海洲就是税务局局长丁兆辉的儿子。”
陆鸦面色微变,沉声道:“佟凡去莲山了?这事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明教,上次我跟你说了,现在的局势不同了,前次甬城佟凡被抓住后,我们准备通过他扳倒佟家。”
“可是死巧不巧的,时空之盘在这个时候出事了,一出就是要命的事情,现在出现裂隙,这预示着迟早会崩碎的,怎么办?谁都知道佟家一直很激进,有违党和国家的初衷。”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激进点不行了,佟家的二号人物现在是神秘总局的副局,而且我还听说佟家也有人进入了易算师协会,国家看来是在全力推动佟家的计划了。”
听闻此言,张明教面色难看起来,不敢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佟家彻底的掌权了?我们拿他们没办法了?仇也报不了了?”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陆鸦方轻叹一声幽幽道:“差不多的意思吧,佟家目前的话语权很大,但是明教,这不代表我们仇报不了,拿他们没有办法。”
“爬的越高,高处不胜寒啊,越高他们会跌的越惨,一旦他们的方法没有效果,就是佟家倾覆,我们报仇之日。”
张明教精神恍惚的挂掉了电话,脑子里还回荡着陆鸦说的那句话,佟家彻底掌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