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泥鳅不耐烦了,“少废话,必须接受挑战!”
刘季立刻答道,“好,好,君说地址,吾准时赴约。”
马公书院的后面是一个土坡,土坡上灌木丛生,本是个休息的好去处,此刻却人影攒动。
黑瘦猴对齐泥鳅道,“少主,我们都埋伏好了,一会等他孙子到了,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
齐泥鳅眯着眼睛道,“汝言,那刘季会一个人来吗?”
矮胖子说道,“吾觉得季不敢,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多备些人手为好。”
齐泥鳅三人静静的看着林中的小路,一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才看到刘季的影子出现,本应该身穿粗布麻衣的刘季,此刻穿的却是深衣。这是楚国上层人士才穿的。
这让齐泥鳅感到很意外,其实这身衣服也不是刘太公给他购置的,也不是刘媪定制的,实则是曹参为刘季备的15岁生辰礼物。
曹参家境挤进了社会的中层,还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无奈曹参家中不受宠,能够玩得来的就是刘季等人。
接着看到卢绾和曹参的身影,两人也跟了过来,刘季自认不是什么江湖高手,一个人去自然是冒险的,好在两个哥们执意跟去。
齐泥鳅一看笑道,“果然只有两个跟班,到底是不敢一人前来。”
刘季回应道,“齐少主都三人赴约,吾刘季自然也不能单身前往,显得太过傲慢。”
“吾也不愿跟汝废话,这些年汝目中无人,不断的捉弄吾,不认吾这个老大,今日吾让汝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的!”齐泥鳅一发话,矮胖子立刻向身后一挥。
呼啦一下,周围窜出很多人,都是齐家的奴仆,刘季见那么多人佯装很惧怕的样子,“齐兄,这是要做什么?”
齐泥鳅脸一横,“齐兄?这个时候知道叫兄长了?晚了!”
站在后面的卢绾不自觉的向后挪了挪,曹参则是向前一步,护住刘季,眼睛瞪着周围的家奴。
曹参虽然是乡绅少年,但是从小便养成了独立的性格,经常跟着一些杂耍的学习武艺,只是为了在家中能不被欺负,这一下反而让他有一身的威慑。
曹参大喊,“谁敢伤吾季兄!”
一时间竟然没人敢第一个上前,黑猴看不下去,怒喊,“愣着干什么,给吾教训一下此子!”
刘季急忙笑道,“齐兄,君不是言要与吾决斗吗,如此背信终归不好吧。”
此话一出齐泥鳅脸上一红,随后黑下脸来,“跟汝这样的无赖谈什么信义!”
这话相当于给了周围家奴底气,于是一窝蜂冲了上去,就在此时林中接连响起呼喊声,“谁敢动吾季侠帮老大!”
卢绾见状总算放下心来,他怕刘季吃亏跟来之前特地向书院和乡里的代表递上了话,老大有难,需来助之。
如今看到季侠帮成员来援,心下甚慰,齐泥鳅见状大惊,对方的人数远远胜过己方,矮胖墩惊道,“少主,对方人多,且多会功夫,吾等快逃吧。”
刘季本来是与齐泥鳅来决斗的,心中早想过做准备,但他终究相信齐泥鳅是读书之人,断然干不出这种群殴的事情,如今他明白一道理,主子不屑做的事情,手下人却不一定。
刘季由曹参护着退出安全地带,卢绾负责调动季侠帮成员与齐家家奴打架,虽是一次书院弟子与家奴的一场群架,可是卢绾当成了一次军事演习。刘季虽不好读书但擅长激励人,“兄弟们,吾等读书的讲究学以致用,现在是时候验证下吾等兄弟的私下之学了。”
马公书院虽然不传授兵法,但其学子们中有喜好兵法的常拿来共观之,如此这场群架可想而知,没有组织的家奴很快被季侠帮打的落花流水。
这场架直接惊动了马惟这位夫子,自然是两位头目都被叫到马夫子的跟前。
马惟很生气,“孺子不可教也,打架斗殴为师何时教过?”
齐泥鳅和刘季都显得非常的乖巧,不过两人的形象却大不相同,齐泥鳅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衣裳也出现多处撕裂,可是看刘季身上的深衣却依旧是板板正正,毫发无损。
马惟训斥了一番口舌后,留下一句话,“将汝等之父叫来,为师要与之谈谈。”
这句话如果放在当今的两千年后自然是稀松平常,可在战国时代那是父权社会,子女们最怕的就是父亲。刘季从小调皮,刘伯又宠爱,刘太公也没逼着他在田间劳作,自然是对父亲不是那么的害怕。
可是齐泥鳅就不同了,每次父亲召见不是训斥就是挨揍,他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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