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蓉自知无能,却也想倾尽所有给女儿,她抱了几个箱子出来。
“这些东西,原本就是阿娘为你准备的嫁妆,虽不起眼,也是阿娘的一点心意,还有阿娘研制的一些伤药,但愿……是没有用得上的地方。
前面摄政王府送了两次东西来,除了圆圆脑袋上的红绳,其他都在这里,你带回去,留着傍身。”
“阿娘,这是给你和妹妹的。”
“我跟你妹妹哪需要这些?”江佩蓉打断了沈雁归的话,“大户人家的下人,不仅会看眼色,还会看钱色,光给几个铜板是不行的。”
沈雁归握着娘亲的手,再三犹豫道:“阿娘,我带你和妹妹去王府吧,不要留在这里了。”
江佩蓉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她活着便就是拖累女儿,若是巴巴儿跑去王府碍眼,岂非叫女儿现在日子也过不安生?
“不用了,偏院和主院离得远,你父亲下了死命令,沈林氏不敢来这里寻事。
你若是日子过得好,便好好过下去,若是过得不好……”
江佩蓉晓得女儿的能力,“就走吧,天涯海角,没有什么能够拦得住你的,人各有命,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妹妹。”
“摄政王对我很好,你和妹妹过来,不会有人敢说三道四的。”
沈雁归的想法是先离开沈府,其他日后再说。
“傻孩子,人是会变的,爱你时,待你如珠如宝,厌弃时,便是冬扇夏袄,这世上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江佩蓉不愿女儿步自己后尘,又怕自己阻了女儿好姻缘,她错误的人生经验,不好给女儿提供过多的指点。
母女俩又说了些话,江佩蓉晓得大户人家规矩重,不敢叫她们久留。
小院里,小圆圆正趴在墨承影膝头,给他背诗。
墨承影听着奶萌的声音,好奇道:“谁教你背诗的?”
“都是姐姐教我的。”
卿卿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竟然还会背诗?
墨承影又问:“那你还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