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刚好一次性说清。
墨承影接过邀请帖,打趣道:“也包括探花郎?”
“还是小叔叔懂我。”临安长公主一脸坏笑,“家养的吃多了,便想要尝尝野味。”
“你的事我向来不干预,不过,你想要尝野味,旁人未必不想,仔细湿了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聪明人的谈话,向来点到辄止。
临安长公主面色一顿,继而领会自家小叔叔的意思,她不似寻常女子行礼,朝墨承影拱了拱手。
“别苑恭候摄政王大驾。”
出了辅政殿,临安长公主挥一挥衣袖,双手横于腰际,昂首挺胸,没了方才在摄政王跟前的小女儿形态。
尽是长公主的端方威仪。
墨承影看着长公主的背影摇摇头,看了眼邀请帖,想了想,将岁安唤了进来。
冬日昼短,墨承影怕叫沈雁归等着,赶着时辰回到府上。
沈雁归正伏案专心读书,他脱了外袍、在屋里暖了片刻,才盘腿坐到她身后。
“夫人这般认真,是忙着赶下一届殿试吗?”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将下巴垫在她肩上,眼睛落在书上,“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你在看孟子?”
沈雁归隔着衣裳,拿书拍了拍他的手,“别闹,痒。”
“哪里痒?我帮你挠挠。”
墨承影变本加厉,“这里?还是这里?”
“哈、哈哈……好烦,哈哈哈,不许在我看书的时候啊哈哈扰我。”沈雁归怕痒痒,躲又躲不开,只能笑着威胁,“我会生气的。”
墨承影哀叹一声,“似你这般无情,来日当了女状元,第一件事还不得将为夫处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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