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影听到瓷器碰撞的声音,赶紧起身。
“卿卿,别喝。”
“三枝九叶草、卫茅雷公藤……参杞三鞭汤……好歹毒的方子。”
一个汤药是壮大,一个汤药是催动,两相配合,又能增强彼此药效。
沈雁归寻常波澜不惊的脸,多了些怒意,“赵家人的心太黑了,怎么能将这两个汤药放在一起给你喝呢?”
墨承影目光移动,简洁道:“那个,冯婉言送的。”
“冯婉言?不应该啊。”
沈雁归一向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还不错,这冯婉言对摄政王既无感情,又多畏惧,不像是会主动给摄政王下药的。
“白日里我听到永恩侯世子夫人与冯婉言说话,冯婉言在家里未必受宠。”
墨承影不清楚冯家内宅的事情,他现在也想不了那些,“永恩侯世子也来了。”
沈雁归想到什么,“夫君方才说那个琥珀?”
“宫里派来的。”
“太后?”
“嗯。”
这般说来,小路子应该也是太后的人。
沈雁归没想到一个连面都不曾见过的人,竟然想要自己的性命。
“冯家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必然容不下他们,只是现在在临安的地方,不好动手,不过卿卿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见到明晚的月亮。”
理智被需(yu)求(wang)驱散,全身的血液再提倍速,墨承影呼吸需要张口,心跳咚咚砸着胸膛,似要破出来。
深呼吸已经没有任何缓和效果。
他有些忍不住了,“具体的,明日我再同你说。”
沈雁归瞧着墨承影越来越难受,“阿娘金针很厉害,一定可以帮你。”
她起身要出去,被墨承影拉住。
“这大半夜的,找岳母解这种事,传出去,我这个摄政王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那就我来!”
从前都是他主动,此刻沈雁归跪坐在他面前,解了束腰、松了系带,眼见那层层叠叠的领口松了下去。
墨承影想要阻止,又不敢碰她,呼吸愈发短促。
好渴,他舔着干燥的唇,好想喝水。
沈雁归凑上来要亲他,他都已经迎上去了,却在关键时候转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