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墙壁上的烛火跳动起来,应该是有人把地牢的门打开了,所以风灌了进来,所以烛火才开始跳动。
渊澄坐在木板床上,身上却穿着「七怨」,大概是因为这身囚服太过难看,而且不知道多少人穿过,所以才被套上就让她收进空间,换上了特有的神装。
“芙卡洛斯……”岩之魔神贴近了栏杆叫了她一声。
“听着呢,怎么帝君大人你这个时候跑过来,还穿的这么没有品味?变成个小老头?真没意思。”
“世间诸象中的一个而已,我不太在在意自己的外形。而且这种身体,无论干什么都很方便。”
“就剩一口气在的样子,你真的确定自己干什么都很方便?”
“这不过是表象而已。好了,来说说你吧,芙卡洛斯,为什么这么冲动?”
“没办法,女儿被抓了,所以生气!”
“可是你不是救回女儿了吗?怨莺无论做了什么,都是七星之一,即便是死也应当由总务司下达指令,千岩军执行才对。”岩王帝君有些急切,语气也很严厉。
“得了吧,她做的事情就依着你的看法,摩拉克斯,你觉得该怎么处理?”她问完以后,却没给帝君思考与回答的时间,而是突然站了起来,贴近了栏杆。“那个账本我看过了,柔然找到后,我是第一个看到的,很让我震惊,又让我气愤,我原本打算一刀一刀将她剐了的,是她运气太好,被石头压死了。小孩子和女人,意味着多少家庭被摧毁。这才是我一定要杀她的理由。即便是冒犯到我的博士「切片」我甚至都网开了一面,但是她,我真的没办法让她活下去。”渊澄说着越来越气愤,手舞足蹈的,只可惜她如果不把武器具现,会很难冲破这个牢笼。
最后,她有些回归了平静,然后絮絮叨叨不太像对着帝君,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她与七国都有贸易往来,是每一个国家,那些年轻的女人,还有孩子,被当成玩物,卖给贵族们,那些混吃等死的混蛋。普通民众亦有恬不知耻者,也参与了交易。我原本对枫丹很有自信的,可是结果呢……枫丹的交易量居然是最大的!”
[枫丹不值得拯救……]
她这里这样想着,但……终究觉得,羊群去了错误的地方,说到底,是不是这位牧者先有了错误?
“事到如今,这个事情闹得很严重。”岩王帝君手托着下巴现在围栏外面思索着。“但是我会释放你,毕竟,你这件事算是为民除害。尽管采取了暴力手段。而且,不管如何,作为异国的神明,却被囚禁,这种事情要是被枫丹当局知道,也是争端。”
“请注意,摩拉克斯,神明与人无异。人民并不对神明背负罪孽,神也需要对其行为负责。所以,人民或者神明不该应其所谓的权柄,权利,权能,而为所欲为。我曾追逐正义,但现在,正义虚无缥缈,只要有人类存在,那么私欲就此蔓生,正义哪都不在。正义之神亦是笑话。”[枫丹人,不该被拯救,人类亦是如此……是因为我打破了枷锁?]
“我说不过你,芙卡洛斯。但基于本次事件,你应当被赦免。正如我所说,这事本身是一种正义的执行,虽然正义不该由个人来执行。”
“这又是一个问题,摩拉克斯!我们都在追求公正,但公正却不是我们可以紧握在手的东西。是否能够将其给予民众亦是一个问题。就以怨莺的事情而论,长久以来,她利用其权力,谋取了如此之多,破坏的如此之广。可你看,她活的不是一直都很滋润?我不相信,长久以来没有知情人,可都被压下了,你说公正在哪里?”
“我不知道,但我一直希望让我的人民能够获得幸福……”
“伪命题!你怎么知道什么对他们来说是幸福。所以,这个‘幸福’无法定义。我更希望,每个人都能获得公正,正义。然而很多时候,秩序订立者无法给予公正与正义的时候,人民只能自己去追逐了,这不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恰恰相反!这才是正义应有的表现。”
“谬论!”岩王帝君看着她吐出了这两个字,便走掉了。
“这不是谬论……算了……我也该走了!是时候离开璃月继续我的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