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拿左手的文件放在桌上,又放上了一枚黑色u盘:“一年前爸……你爸你妈想去商场给你挑生日礼物,是我让人在他们车上动了手脚。”
让人做这件事时,他冷酷残忍。
可是现在讲出来却觉得异常艰难,喉咙像被塞进一根烧红的木炭。
他喉结滚了滚,艰难地说,“是我杀了他们。这u盘里有关键性证据,你交给警方,就能将我绳之以法,文件里是股份转让合同,我把手里所有的申赫股份都转给你,你只要签字就能生效。”
容槿将削好的苹果切块,扔了一块到嘴里吃着,她没说话。
宋时没再说什么,整个人却紧绷着。
他知道他说再多句对不起也没用,那些事都是他做的,他逃避不了。
许久后,容槿捡起那枚u盘,丢到手边的水杯里,看着u盘沉入杯底,“宋时,我爸妈已经死了,就算送你去坐牢,他们也活不过来。而且这二十年来,你也是被人当棋子在玩,要复仇,我也不是找你。”
她说完抬起头,目光从宋时额头一寸寸扫过,然后又定格在他眼睛上。
他戴的是无框眼镜,能清楚看到一双狭长眼尾。
哪怕她曾交给徐平的事,徐平没查出来,但脑海那两张重叠的人脸已经让她知道了答案。
所以她才不需要这个u盘。
跟她清透的眼眸对视着,宋时抿了一下薄唇,“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只是觉得阿时哥哥你跟以前一样,其实没变过。”容槿摇摇头,继续吃着苹果,“如果你真想赎罪,就替我好好打理申赫吧,你知道我没经商头脑,公司在我手上会废掉。”
她喊了自己无数遍‘阿时哥哥’,可宋时从没觉得她会喊得那么好听。
弥漫在他心里的绝望好像在一点点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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