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露出欣慰的目光。
邓长宁比从前成长了很多,虽然,她成长的代价过于惨重。
“等我和殿下回来,便给你跟孟池操办婚事,一定让你风光大嫁。”
“义姐,若是能一直呆在你身边就好了。”邓长宁情不自禁地说道。
沈云绾嗔了她一眼:“傻话,你若不嫁人,孟池得天天来烦我。”
邓长宁脸颊一热,有些羞恼地跺了跺脚:“义姐”
“好了,不开玩笑了。”
沈云绾笑着说了一句,一道尖利的声音被风送了过来,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只与她们隔了一座假山。
“你猜太子妃为何要把邓长宁许配给太子府的侍卫?好歹邓骁生前也是官居二品的车骑将军,她又被陛下册封了长毅郡主,还不是因为她失贞,若是太子妃将邓长宁嫁到世家大族去,这不是结亲,是结仇”
“不能吧,县主有所不知,方才在宴会上,邓长宁被婢女泼了一身热汤,我亲眼所见,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而且,不独我一个人看见了。”
“没错,我也亲眼见到了,长毅郡主的守宫砂还在,她还是清白之身。周卿卿,你若再污言秽语坏人名节,别怪我告诉太子妃娘娘。”
沈云绾认出了后面的这道声音,声音的主人匆匆赶来,一刹那便加入了战场。
“杜飞琼,你以为你讨好了太子妃就能捞到郡主的封诰吗?哼,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我看,邓长宁身上的
守宫砂根本就是伪造的,是太子妃故意演的一出戏。若是不然,一个郡主为什么要嫁给太子府的下人?!”
周卿卿不屑地瞟了杜飞琼一眼:“你也是堂堂一品大员的女儿,竟然奴颜婢膝,去做太子妃的狗腿子,有你这样的女儿,我都替杜大人脸红!”
“卿卿,杜妹妹一向天真无邪,也许是她没有转过弯来。”史慧芳和周卿卿一唱一和。
“够了,史慧芳,你不用装好人,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骂我没脑子。”
杜飞琼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她冷笑了一声:“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人云亦云,哦,我说错了,你们哪里是没脑子,在别人背后恶语中伤,分明是又坏又怂!有本事,你们把这话拿到长毅郡主面前说!”
“说就说,我行得正坐得直,应该羞愧的人是长毅郡主,我就怕她当场羞愤自尽!”
围在周卿卿身旁的一位闺秀说道:“县主放心吧,那长毅郡主若是个贞洁烈女,早就以死明志了!我看她惜命得很,宁愿苟且偷生”
“听闻寿昌县主有话对我说?我洗耳恭听。”
邓长宁从假山后走出,声音毫无起伏地说道。
周卿卿没想到自己的话全都被邓长宁听了去,脸上的神色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当真是五彩缤纷。
“县主不是有话要问我吗?怎么我一出现,县主就成了那不会叫的蝈蝈了。”邓长宁的
目光极其淡漠,那是一种全然未将周卿卿放在眼里的冷然。
周卿卿哪里受得了这个,想到一个残花败柳的品级比自己还高,她压下心头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唇畔浮上了一抹冷笑。
“邓长宁,你已经被北蛮人糟蹋了,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你父兄声名赫赫,你活着,只会让你父兄蒙羞。”
“我若是你,早就找个没人的地方一根绳子吊死了,这样邓家也能落个清清白白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