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萧君泽这种阴沟里
的老鼠,也该为自己犯下的恶事付出代价了。
……
宸郡王府。
收到了萧夜珩已经危在旦夕的消息,萧君泽心情大好,怀里抱着一个美姬,正在屋里头听曲。
而他旁边坐着一个男子,此人有着一双及其狭长的眼睛,鼻梁高挺,唇色嫣红,俊秀中带着一丝阴柔之美,此时,他一边听着丝竹之声,一边自斟自饮。
旁边服侍的美姬有些不甘心,垂下头,用两片香唇衔起了桌上的酒盏,媚笑着凑到男子的面前,一双红酥手朝着男人的后颈缠去……
这美姬是宸郡王用来招待客人的,自然久经风月,这套勾引男人的本领也是炉火纯青。
美姬还以为这次也不例外,男人下一刻就会用嘴接过酒盏,接着将自己拉进怀里……
就如寻常的那些客人般,只不过,这个客人的容貌实在俊美,远胜那些大腹便便的官员。
然而,美姬下一瞬便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对方不仅没有接下她的酒盏,反而嫌恶地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按着她的脑袋用力磕在桌子上。
“哐啷、哗啦……”
案上的杯盘碗盏滚落了一地,传来清脆的碎瓷声。
那美姬的脑袋在桌子上重重一磕,在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后,一道血线顺着她的额角蜿蜒而下,很快洇湿了她雪白的面颊……
“你这种肮脏的身子,也配靠近我!”男人怫然变色,一改刚才的温煦。
就连沉迷在女色中的宸郡王都被对
方的反应吓了一跳。
他一把掀开了身上的美姬,对方哀怨地看了一眼宸郡王,连忙背过身,将散开的衣裙合拢。
然而,宸郡王却视而不见,他现在哪还有吟风弄月的心思,提起酒壶,走到男人面前,一脚将生死不知的美姬踹开,赔笑道:“尧章兄,都怪本王安排不周,本王这就去叫几个清白的婢女,保证让尧章兄满意。”
“郡王这是何意?难道以为我梅某人是色中饿鬼吗?”宸郡王都已经低声下气了,这个梅尧章却半点都不领情。
他冷冷瞥了宸郡王一眼,一副孤傲至极的态度。
“郡王殿下若是觉得我是个沉迷美色的废物,那梅某也不必留在这里了。梅某不信,天下之大,连一个不会看轻梅某的东翁都找不到!”
“尧章兄,尧章兄,是本王错了,本王这就向尧章兄赔罪!”曾经高傲无比的宸王殿下,从来只肯对着皇帝低头,就连亲舅舅陈国公都要看他的脸色。
可是这一刻,宸郡王的态度却低到了尘埃里,唯恐对方一气之下从郡王府离开。
“尧章兄,你说今天开心,止谈风月,怪我,会错了意,还以为尧章兄也是怜花、惜花之人。尧章兄,我若看轻你,又怎么会跟你以友人相称呢?”
宸郡王露出了慌张之色,脑中的醉意也不翼而飞,绞尽脑汁地想着借口,该如何让对方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