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将齐皇后的路子堵死了。
她这次已经下定了决心。若是再让小齐氏这
个祸害呆在皇后之位上,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
云绾这次能逃过一劫已经是上天庇佑,万一下次没有这么好运呢!
聪明人还知道权衡利弊,这蠢人一旦做起恶来,后果反而更严重!
“皇祖母莫要动气,孙儿谨遵皇祖母之命。”
萧夜珩话音落下,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步入了大殿。
竟是皇帝没让宫人通报,径直走进了殿内。
“儿臣参见母后。”
“皇帝怎么来了?”郑太后看向突然出现的儿子。
“母后,朕听说义安公主平安归来,有几句话想问她。”皇帝虽然是对着太后说话,眼角的余光却往萧夜珩的身上扫了一眼。
皇帝已经记不起上次和长子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比起从前他那副命不久矣的模样,此刻长子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一双墨眸不再黯淡无光,而是神采奕奕,皇帝这才发现,这个儿子的相貌和发妻十分相似。
想到明月曾经的深情,他心底一软,第一次对长子产生了一股近乎慈爱的情绪。
“你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回禀父皇,儿臣幸得义安公主妙手施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只是腹部的伤口还没好全。”
萧夜珩微垂着眉目,不卑不亢地回答。
皇帝这时才发现,长子从前对自己的孺慕已经完全找不到了。
他还是第一次这般平静的,不带任何偏见的,没有半分怒气的,跟长子对话。
抛开那些陈年往事,皇帝看着眼
前已经成长为青年的儿子,惊觉自己原来错失了这么多时光。
仿佛一眨眼,那个一脸倔强的少年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长大了。
而现在,长子的语气平静至极,就像是外臣奏对一般,对自己只有恭敬,像君臣,唯独不像父子。
皇帝的心头一时间滋味难言。
他发现,面对长子,除了公事之外,他们父子连话题都没有。
郑太后将皇帝的神情看在了眼中,眼底难掩讥嘲。他这是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吗?
真是可笑至极!
“阿宝,既然身体还没有好全,你今天便是告病不来,难道皇后还能跟你计较吗?纵使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好歹你也叫她一声姨母。”
太后的目光流露出几分心疼:“看你这一脸病色,哀家让人送你回府休息。一切等你养好了伤再说。”
太后的主动出声打破了他们父子间的僵局。
皇帝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便问道:“你是在何处遇到义安公主的?附近可有异常?”
“回禀父皇,儿臣当时带人来到长清殿附近,忽然听到水边有动静,接着义安公主便游到了岸边。儿臣便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给义安公主。还没来得及问清始末,盛飞羽便带着侍卫赶到。”
萧夜珩停顿了一瞬,继续说道:“儿臣怕皇祖母担心,便带着义安公主先行赶往坤仪宫;另外让盛飞羽去禀告父皇。”
“朕知道了。”
长子所说的都跟盛飞羽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