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张尧卓再挑拔一下,说他倾轧朝臣,铲除异己也不无可能。
不料,曹翊似乎早已想好,不甚在意地笑开。
“我就说为辛夷而来。”
直呼闺名?
傅九衢冷目一眯。
未及开口,塔外传来骏马的长嘶声。
风雨中,远远跑来一人。
“郡王、郡王啊!人呢?”
那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者,头上,肩上、身上披的氅子,满是未化的雪,一张老脸冻得通红,正是周道子。
“陈储圣人在哪里?”
傅九衢看一眼烧得焦黑的塔殿。
“正在寻尸。”
周道子愣了愣,突地掩面。
“来晚了,晚了呀。”
曹翊问:“周老和陈储圣也有情谊?”
周道子摇了摇头,“情谊倒也谈不上,多年前因见解不同,还有好一番争执。老夫只是可惜,唉!”
他一叹,“二位有所不知,陈储圣曾将毕生所学和多年整理的传世医方编撰成册,这下是真的缺失了呀……”
“郡王。”段隋从残垣灰烬中走过来,抹了抹脸,大声喊。
“找到陈储圣了!”
傅九衢和曹翊对视一眼,大步走在前面。
然而,纵身跳入火海的陈储圣,已是一具焦尸。
面目全非的一个人,要如何证明他的身份?陈储圣当年死于大火,官家可是知情的。
曹翊:“怪不得张尧卓有恃无恐!”
傅九衢眯起眼,凉凉一笑。
“把他拉开。”
段隋应了一声,弯下腰用力扳开陈储圣蜷缩的身子和抱紧的双臂……
半个破旧的二胡露了出来。
因被陈储圣护在怀中,尚未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