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这样确定?”贾丹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沈凤云坚定地说:“如果这个图像准确的话,我就敢。他家住在小区里唯独的一栋平房里。他有个儿子叫赵立东。给别人开出租车。老婆是个半傻不傻的女人,每天卖点破烂的土豆茄子。”
“赵玉湖最近都在干什么?你们见到他没有?”
“好象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他怎么了?不是惹出什么麻烦了吧?不过,有一天我看到了他,觉得有些和过去不一样的感觉。”
“什么地方不一样?”
沈凤云摇着头说:“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有着一股和过去不同的劲头。”
“是他突然有了钱发生了变化吗?”
“可能是吧。”
“他的儿子是干什么的?”
“是个出租车司机,给别人开车。”
“赵玉湖不去工作,又什么也不做,哪来的钱?他的儿子就是个开出租车的?还是别人雇佣的司机?他现在还在开着车吗?”房亦民十分惊讶,这和所谓的暴发户根本联系不到一起。
“是啊。他家怎能买得起车?要说这事,我们也感到奇怪。我觉得这小子也不是个简单的年轻人。一个多月前,他妈在小区的门口卖菜时被车撞了,车也跑了,撞得还挺厉害。我们以为女人只能等死了,竟然有个朋友给他送来十几万。一般人还真没这个能耐。”
“哦?那是什么样的朋友?是不是个年轻女人?”贾丹想到那个女大学生模样的姑娘。难道是这个姑娘倒贴给赵家钱?这实在有些荒唐。
“好象是个年轻姑娘。赵玉湖说这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不一般,让他敬佩。这样,那个傻女人的命保住了,成了残废,整天躺在炕上。”
“赵立东的出租车,光是他自己开吗?赵玉湖就不开吗?”
“他开啊。有时儿子护理瘫痪女人,赵玉湖就替他儿子开车拉人。”
“你觉得这个图象和赵玉湖像,还是更像他的儿子?”
沈凤云看了看,又想了想,说:“你别说,这里真有不少像的地方。除了年纪上有差别,其他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人。他们毕竟是父子俩啊。”
儿子的出租车,做爸爸的有时间开着拉几趟完全是正常的,这样就让赵玉湖带着那个女大学生有了去二道村的机会,何况父子俩又是这样相象。这无疑是个新发现,几个人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贾丹忙问:“这几天你看到赵玉湖没有?”
沈凤云看了看其他人,他们都摇着头,沈凤云对一个女人说:“你回家正好路过他家门口。你去看看情况,他要是在家,你就不要打扰他,要是不在家,你就立刻回来告诉我们一声。”
大个子女人出去后很快就回来了,她对大家说,赵玉湖已经搬家了,这让贾丹深感问题的严重:“如果发生这样一起大案,从你的角度来看,他们谁更值得怀疑些?”
“当然是这个赵玉湖了。他过去本身就有让人怀疑的地方。”沈凤云叫道。“赵玉湖老婆的娘家是二道村人,赵玉湖又在那里下过乡,他当然对那里十分熟悉。但他从返城后就很少再回去了。可是,几年前他竟然跑到那个山洞一躲就是半年,他儿子给他送吃的。他躲避什么呢?我就在纳闷,可他又什么事都没有。”
沈凤云不吐不快地继续说:“那时他们家是我们街道帮扶对象,我问他老婆他去哪了,她老婆倒是实心眼,说他去了二道村,还要孩子定期给他送吃的。我们以为他惹上了什么麻烦,躲起来了。可过了半年多他回来后,他家突然发了财,老赵天天饭店洗浴麻将桌上混,还和个妖精似的小媳妇儿勾搭上了。他老婆说,二十几万呢,不到一年就没了。我问这二十几万是怎么来的。她就不说了。我觉得这里一定有事。可在我们社区还没发生谁家被偷被抢的事。他们家也没做什么买卖能迅速发财。有一天晚上我在办公室没走,有个女住户说她的包被偷丢了身份证,让我打个证明。她说连身份证一遭被偷了近千元,可这样的小事报了案就拉倒了,没人会给你当回事儿的。可她又神秘地对我说:‘你知道张江家的事吗?’我说:‘他家什么事儿?’那女住户小声对我说:‘嗨,你说这钱要不是好路子来的,被盗都不敢说一声。更不敢去报案。’张江是交通局负责收费的什么主任,在我们小区住着,很有些势力,老婆光貂皮大衣就好几件,有好几处房产,和这个女住户住对门,我问:‘他家被盗了?可没听说呀。’她哼了一声说:‘我也是偷偷听到的。一天晚上我站在阳台上听张江对他老婆说,这事就这么的了,不要声张。他老婆就说,为什么要这样,这二十几万呢,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是谁。老张就说你混蛋。没几天他家的小保姆就被辞退了。我在路口看到了那小姑娘,她抹着眼睛。我就上去问,你怎么了?他们把你辞退了吗?是什么理由啊?她说他们家被盗不敢报案,又怕我说出去,给我一笔钱,就把我赶走了。我以为是小保姆干的,原来不是她。我又问,他们知道是谁盗的钱吧?小保姆说,怎么不知道?就是那个天天看什么都不顺眼,喜欢喝酒的男人。可他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钱就当自己花了。这些家伙就是坏。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他们说的就是赵玉湖。也许是赵玉湖怕张江家真的报案,就躲了起来。过了半年什么事也没有就出来了。那时我还想为这事儿做点什么,总不能让一个盗窃了钱的家伙这样逍遥吧,可被盗的都不承认,你又有什么办法?”
沈凤云一口气说了这些,贾丹想,怪不得赵玉湖在二道村的山洞里一藏就是半年,原来是入室盗窃了这样一大笔钱财,没人报案,使他躲过一劫,逍遥了这些年。
看来赵玉湖不那么老实,和江子明过去是同事,由于见死不救,他对这个发达了的家伙充满了仇恨。可迟娟怎么惹着了他?
房亦民忽然说:“和赵玉湖在一起的那个姑娘,我觉得她有些像我女儿的一个同学。如果我没有看错,我应该是见过她的。她们在松江师范大学中文系读书。她是从一个贫困的农村考来的,因为家里困难,就经常和男人混在一起,说明白,就是高级妓女。有一次我女儿参加一个同学生日,我去录相,就有这个姑娘。”
贾丹大步向警车走去,边走边说:“立刻去师范大学。老房,今天为了迟娟,就做些该做的吧。”
房亦民说没问题。这时宋宝田接到队里小玉的电话,急忙上了车,给贾丹撂下一句话:“可能出事了。如果和这两个人有关,你就等我的消息。”说着就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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