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
“是,我想也是。伦,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我等不及了。”
我坐下来,将上午发生的一切如实讲给她听,格里塞尔达则不时地用小小的感叹来表达惊讶和兴趣。
“这么说,闹了半天是安妮·普罗瑟罗干的!不是莱蒂斯。我们大家多么盲目啊!一定是马普尔小姐昨天暗示的事。你不这样认为吗?”
“是。”我说着,将目光移开。
玛丽进来了。
“外面来了几个人,自称是报社的。你想见他们吗?”
“不,”我说,“当然不。叫他们去找警察局的斯莱克警督。”
玛丽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把他们打发走以后,”我说,“你回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玛丽又点点头。
几分钟后,她回来了。
“摆脱他们可真费劲,”她说,“非赖着不想走。从来没见过这种事。说不都不行。”
“我认为他们会给我们带来不少烦恼。”我说,“玛丽,我想问你:你昨天晚上肯定没听到枪声吗?”
“杀死他的枪声吗?没有,当然没有。我要是听见了,肯定会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但是——”我回想起马普尔小姐说的话,她听到枪声从“树林”里传出来。我改变了提问方式。“你听到其他的枪声了吗?比如,树林里的枪声?”
“哦!那个。”女孩想了一下,“是,现在我想起来了。我确实听到了。不是很多声,就一声。‘砰’的一声,很奇怪。”
“没错,”我说,“听到响声的时间呢?”
“时间?”
“对,时间。”
“说不准。下午茶过去之后很久。我只知道这个。”
“你不能说得再准确一点儿吗?”
“不能。我还有活儿要干呢,不是吗?不能老盯着钟表,再说,这么做也没什么用,那个钟每天慢三刻钟。把钟拨准、忙这忙那的,那怎么行啊,我从来搞不清时间。”
或许这就是从来不准时开饭的原因。有时太晚,有时又太早,令人摸不着头脑。
“是在雷丁先生来之前很久的事吗?”
“不,不久。十分钟,一刻钟,不会更长。”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