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她怎么给忘了,不只庄野,当年沈初也是穿过白衬衣的。(微H)
沈安安不敢看他,她震惊于自己刚刚的主动里,为身体的反应而羞耻难耐,甚至忘了男人的分身还紧紧塞在她穴道里。
她从来不是矫情的人,却把十八年来积累的所有羞赧全都积聚在这几天爆发。
身上的男人看到她玉颜酡红心情极好,女孩从她半敛的眸子里露出属于女人的娇媚,和那天她望着庄野时一样。
就算只有一点,也被他锐利眼光捕捉到。
然后他紧绷着的面容便慢慢松下去,下垂的眉眼让锋利棱角都变柔和。
微光照得他唇线清晰,连上挑的弧度别羞,安安又不是小女孩了。
这种安慰只会让她更羞也更气。
屋子里只有天窗的一点亮光缓慢流淌,幽暗让空气更静谧,心跳声也堪堪清晰。
不对。
沈安安倏地睁大了眼。
不止心跳,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
见他许久不出声,她开始慌乱,把头发侧在一边挡住眼尾斜着眼偷看,刚好看到他垂眸微笑的样子。
沈初长得算不上秀气,更不文雅。他五官硬朗,面容轮廓分明,男性气息十足,气质更是被战火练就的冷峻屹然。
他是沈家的长子,平日里稳重又不苟言笑,极少笑得这么温良。
她虚虚眯了眯眼睛,忽然记起沈初十几岁的时候。
那时少年清朗如曦,眉眼也不像现在这么寒戾阴鸷。外公家门口有棵母亲出生后种下的樱花树,每到樱花开的时候他都会抱着自己站在树下,等她扬着小脑袋眉飞色舞地挑完一朵长得最好看但是没有安安好看的花,他才爬上树摘下来给她。
忽然,心形花瓣脱离花心,在回忆中四分五裂,画面也像一面镜子,被打碎,然后细化成烟尘。
她搂住男人脖子的手交缠,正好摸到他蓬勃有力的脉搏。
瞳孔在黑暗中收缩,眼前愈加幽暗。
她怎么给忘了,不只庄野,当年沈初也是穿过白衬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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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沈初视线回到她脸上时重新挪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