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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神明（第2页）

「所以啊，哪怕我们都用自己的方式脱离了混乱的支配，依然摆脱不了那一丝弱肉强食的本能」

“但至少，吾等已经拥有了辨别亲疏的理智”

又是一阵沉默

「好吧，我们还是不讨论这些了」源收起表情，耸了耸肩，低头看着身边的零「刚刚那些也不完全是无用的信息，至少你已经知道了一部分不为人知的过往了」

“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零歪了歪脑袋，眼里充满疑惑

「这就要说到，我们达成的协议了」

↓

（源与初的诞生）

在很久以前，天空王国的所在还是一片混沌，在这片混沌中只有一堆不分彼此的意识，它们依靠着本能行动

后来，偶尔地，意识中会诞生一些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意识，但又会很快被同化，直到名为初的意识体的诞生，打破了一直以来的不分彼此的混沌

仅凭初自己的力量，终有一天也会被同化

但初似乎略微强于之前的那些——姑且称为“觉醒”的——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意识，以至于在即将被同化磨灭的时候，祂遇到了一个弱小的、刚刚觉醒的意识

它知道初更为强大，也不甘心刚刚找到的自我再次被磨灭，在被那片混沌吞没之前，先一步将自己的一切献祭给了初

于是，“濒死”的初“复活”了

有了先例，便是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觉醒的意识，将初推上了与本源抗衡的天平的一端

初最终获得了胜利，创建了新的秩序

之后，初将自己身上那些拥有了独立思想的部分分离，将他们送入这个黑白分明的世界，并创造了能让灵魂的轮回重生，希望以此避免诞生出第二个“混沌”

也几乎在新的世界正常运转起来的同时，被封印的混沌中诞生了另一个，与初的经历相似但又不同的意识体

说是相似，因为祂的成长也伴随着对“同类”的吞噬，一簇特殊的火焰伴随祂诞生，靠近火焰的一切都能变成让祂成长的养分，以那簇火焰为媒介，祂的“同类”义无反顾地将一切献给了祂，将祂一步步推上了新的神坛

不同的是，祂在获得力量的同时，也继承了众多纷乱的记忆，诞生的那一丝理智不足以长久抵抗如此庞大的信息，祂时常被混乱的本能所支配

终有一天，这片被封印的混沌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陷入混乱的祂，封印与壁垒都无法影响祂的行动，接下来，便是对那位“叛徒”的“追杀”，最后让这里的一切都归于混沌

清醒的时候，祂也会偶尔看看那位“叛徒”的世界，看那些鲜活的生灵在井然有序的世界里生活

祂对建立秩序的初感到钦佩，也不希望这一切会毁在自己手中，于是，祂趁着理智占据上风的时间，与初建立联系，达成了协议

这个时候的天空王国，正因为黑暗与光明的对立逐渐陷入混乱，已经超出了初的掌控，代行人无力解决问题，初需要另找一个能长期行走世间的存在

双方达成了协议后，祂便在初的保护下，用那簇曾经燃烧了无数混乱的意识能量的灰色火焰，点燃了自己

那些纷乱的记忆没有消失，而是被梳理清晰后继续存在着，最后留下的掌控者，便是名为源的存在

之后，为了能在世间行走，源主动封印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以一盏灯的形态出现了在天空王国

↓

「初给予我帮助，我代替祂寻找结束乱局的人。我的选择是寻找那些代行人……说来也真是讽刺，明明他们有着接近神明的力量，在那段时间里，却是会被当作异类，以至于要小心翼翼地生活」

初的眉头紧蹙，但没有反驳源的话语，反而点点头

“吾不会否认，那时吾已酿成大错，哪怕是现在，哪怕已经过去许久，可有些错误仍未能纠正”

源没有搭话，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代行人无论从力量还是灵魂层面都会更强，虽然在初的规则下只能同时由一人继承那份特殊的“权柄”，但在那时的局势下，也不乏放弃之人」

“什么权柄？那是什么东西？”

源瞪了一眼对面的初，初已经扭过头无视了源的目光，源只能继续无奈地解释

「一般来说，光与暗是不共存的，权柄可以让你兼容两种力量，不然你在与黑暗先祖共生的那段时间里就已经死了……」

零吓得抱紧了自己，那副略显夸张的表情逗笑了源，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在最初，我是希望以我的力量，为那些代行人增加筹码，让他们的实力能够左右局势，但目前算得上成功的只有两位……」

说到这里，源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脸上也多了些失落，初阴阳怪气地插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