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说,她想留下”
“她一直在为了回归做准备,难道会就此放弃吗?”
“呵呵,比起让她作为双方斗争的筹码回归,我倒更希望她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生活。你我也是一样,在这里不会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该死的偏见,也没有所谓的被血脉定义的绝对的正义与邪恶,为什么要回去?清醒一点吧,我们也不过是可以利用的棋子,如果我们没能成功,回去以后是什么下场,需要我提醒你吗?但我们现在还能下得去手吗?克拉克,你用你被偏见和压抑弄傻了的脑袋瓜好好思考一下,我说的有错吗?”
“可……她,真的想留下吗……”
“……”莫妮卡叹了口气,拍拍克拉克的肩膀,无奈道“你既然这么纠结,为什么不问问她自己呢?”
克拉克摇着头退后,咬着牙,沉默
莫妮卡双手摊开,耸肩
“你看,你其实知道答案,但你不愿意接受事实”
“……让我想想……让我自己想一想……”
↓
女士回来了,带着第六席叛逃的消息,还有一身的伤,回来了
零闻讯匆忙带人赶到港口,将女士接回医疗部治疗,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好像这只是很平淡的一件事
当天晚上,零失踪了
距离失踪时间过去了大概不到一天,零再次出现,是和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第六席一起回来的
她要借试验室,多托雷就毫不在意甚至带着期待让出位置,她说需要特殊核心,桑多涅就亲自给她送来
被抓回来的斯卡拉姆齐第一次惊恐地发现,第十二席已经比其他的任何执行官都要可怕
她拥有对抗邪眼的手段,有不需要改造就能获得的无尽的生命和不老的躯体,有足够强大的战斗力和过于敏锐的直觉,有两个一心一意护着她的更强大的存在,以及,命令其他执行官的权利
——那是当初献祭光翼时缔结的契约,高于一切包括女皇的命令,因为女皇也曾接受她的光翼,女皇那时对零说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双方都仿佛玩笑,如今看这强制生效的契约却是认真的
“斯卡拉姆齐,我命令你”
那个爱笑的天真的少女,如今带着轻柔但疏离的微笑,一颗人偶曾经都能感受到的真心,如今被层层坚冰包裹
“忠于我,为我效力”
桑多涅提供的特殊回路的核心,博士制造的可以作为流淌在血管(回路)里的血液(药剂),泛着雷光的紫色神之心,还有颜色开始微微改变的光翼,在特殊的炼金术作用下结合一体,替换掉了原本博士给予的那颗支离破碎的黑暗的心
过程漫长而煎熬,新旧能量和一股更为强横的力量在身体里冲撞,失去了心的人偶本不应该有痛觉,但在换上新心脏的过程中反而是要将全身碾碎又拼凑起来再碾碎的痛苦
零看着「散兵」因为剧痛在拼命挣扎,左臂的黑暗植物延伸,将他连同实验台上的拘束带一起捆得更紧,眼里没了之前的柔情,满是冷漠
人偶身体里新的循环重建完成,实验室特质的墙壁突然被强大的雷电击穿,零盯着天上落下的紫色闪电,依然笑着,但眼神里满是冷漠
金色的闪电与紫色的雷霆撞在一起,金色很快占据上风,将仿佛垂死挣扎般的紫色能量尽数吞噬,实验台上也随之安静下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斯卡拉姆齐从实验台上缓缓爬起来,迎接他的是零温和的笑容
她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向他伸出手,让他有些恍惚
〖我叫零,是……第十二席「巫医」〗
【我的名字是零】
〖我可以帮你对抗邪眼的影响〗
【我实现了你的心愿,现在该你陪我继续前行】
〖我会试着带给你新的开始〗
【你,就是「新世界」的开始】
〖很高兴认识你〗
【我需要你,来陪我前行吧】
「散兵」坐在实验台上,努力摇摇头,但眼前的人在不断地和曾经的那个温和友善的人重合,直到融为一体
为什么铤而走险叛逃?不就是希望用别样的手段引起她的注意吗?现在机会摆在面前,为什么还要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