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任何人都比不上她!”齐臻眸色森寒的盯着一脸小女人楚楚可怜姿态的明玉倩,脸上全是显而易见的厌恶。
他最讨厌女人自以为是,更讨厌人设计他,更讨厌人对风荷有一丝一毫的不恭敬,眼前的这个女人,三样占全了。
明玉倩被他眼睛里面的冷意惊到,往老夫人跟前儿缩了缩,以求寻找庇护,低声的啜泣不已。
楚风荷这时候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脸沉静的对齐臻说道:“你让人打一盆水过来!”
“这里一没有脏,二没有人需要洗手,你打水来做什么?”一向自信的老夫人因为楚风荷这句话生平第一次心底浮现了慌张。
“木头,你去打盆水来!”齐臻丝毫不理会老夫人的反对,对身后的木头吩咐道。
江南王很是好奇的看着楚风荷,对她要去打水也是十分不解,一脸疑惑的问道:“荷丫头,你打水来做什么?”
楚风荷避而不答,对江南王的自来熟只是盈盈一笑,问道:“王爷,可知道这样的纸张是什么纸?”
“当然是绫纸了,本少爷离这么远都可以看到。”明澜嗤笑一声,仿佛在笑楚风荷就是一个美人花瓶,连宣纸的种类都不知道。
“那,绫纸的好处在哪里?”楚风荷无视明澜的嗤笑,再一次的问道。
“绫纸的书写方便,十分晕墨,并且是最好的装裱用纸。”这一次是明玉柔迫不及待的回答。
“看来明家的少爷小姐都是十分的博学,连这都知道。”齐瑜一脸的不屑,对明家的两个爱表现的人致以嘲讽的意思。
大齐皇朝装裱的字画基本上都是用绫纸书写绘画,这是只要上过几年学的孩子们都知道的事情。
“荷姐姐,你要清水是做什么呀?”纤纤郡主跟进来的时候就坐在楚风荷的身边,此刻一脸好奇的看着楚风荷问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楚风荷微微一笑,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胸胸有成竹。
所有人都关心着楚风荷手里面的两张纸,都没有注意到老夫人脸上越来越白的颜色。
木头将一盆刚打的清水端到大厅中央,楚风荷拿出其中一张字条,将它轻轻的放入水中,用手指将所有的纸按押下去,将每一个角落都湿润到。
“大家请看!”楚风荷看着盆中的字条完全湿润,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个人的心思实在是太过细腻,居然用着等复杂的手法来做这么一个东西,只是为了设计齐臻让他走入她们的彀中。
齐臻从正座走下来,江南王抱着齐阳也是一脸好奇的向水盆靠近,除了坐在正位上的老夫人和明夫人,以及靠着她们的明玉倩,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着这个装满清水的水盆。
然而奇迹的一幕出现了,那纸张居然实现了上下分离。
下面的一张底纸慢慢从上面的一张纸下脱落,楚风荷用手指轻轻的在水盆里弄出一阵水波。
上面飘着一张纸瞬间四散而开,一张写满字的纸,居然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小方块。
基本上都是一个字一个方块,但是还有一个方块上有上下两个字的,楚风荷轻轻一笑,看着这两个字一块的字片,就是因为这个方块让她看起来有不对,估计是那个装裱的人做的太过匆忙,没有将这两个字裁开,才让这两个字的中间看起来,跟其他的字都不太一样。
看到这种情况,齐臻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攥着,原来竟是如此!
“现在大家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还有人怀疑是苍龙尊主轻薄了明小姐么?”楚风荷对着坐在那里不动的三个人笑的冷冽,一双古井般的眸子仿佛能将她们龌龊的想法全部的倒影出来。
“明玉倩,你可知道伪造皇室世子的书信是什么罪名?”江南王看着忘记了哭的明玉倩,一张慈爱的脸这时候冷若冰霜,“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得到瑜儿的手迹的,但是就凭你敢如此做,本王就可以就地正法了你!”
这件事情,闹到这样的地步,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明玉倩嫁给孙世昌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王爷,这不是倩儿做的!这是她们故意陷害倩儿的,请王爷明鉴啊!”明玉倩感觉到老夫人身体的僵直,知道这时候老夫人也是帮不了她的,就跪着爬向江南王,楚楚可怜的哀求道。
“不是你,你说是谁?”江南王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在场的各家公子小姐,老爷夫人们看到这种情况,知道这件事情不仅牵扯到苍龙堡,还牵扯到江南王,要知道,这江南,就是苍龙堡和江南王的天下,这样的事情,他们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这样的事情,已经关乎到皇室的颜面,知道的越多,只会让他们更加的不安稳。
于是她们三三两两的告辞离开,望着明玉倩的目光从最开始的惊艳,喜爱,变成了嘲讽、不屑,自己不知道羞耻,做出来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居然还妄想着通过唇舌之争推倒苍龙尊主身上,真是异想天开,想入非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本来明玉倩在这些公子的心里,之前还是天使,现在就是天上掉下的一坨屎!
大厅内此时只剩下苍龙堡的一众人,以及明家、孙家和江南王一家人了。
齐臻重新做回了上座,明玉倩将身子缩到了老夫人的怀里,明夫人则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明明当初说好他们明家会以边疆的商贸像苍龙堡施压,她居然等不及,做出这等事情,那苍龙尊主是好算计的?
这不,什么都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