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师兄这次表现真不错,看,他虽然落了下风,但这招接得着实漂亮!当然,你们大师兄也不错,看见没?他的剑极其冷静,哪怕你们二师兄施展了这番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他的节奏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与觞真是一个掌控者,等着吧,等你们二师兄气力不继时,这场战斗就要赢了。啧啧,与觞真是可怕的剑士,不骄不躁,哪怕赢了也不肯追击,他要用最小的伤亡赢取最大的胜利,现在你们二师兄要完了。”
“师父,大师兄是比你还要可怕的剑修吗?”看着看着,荆楚寒突然侧头问道。
梁以暖猝不及防之下没想到他这个小徒弟会问这样的问题,他停顿了一下,而后道:“半斤八两吧,要是同水平的话。在战斗中,我是极端疯狂,他是极端冷静,谁会赢还真不好说。”
荆楚寒哦了一声,然后接着看比试。
接下来的战斗果然像梁以暖预料到的那样,大师兄的优势一点一点明朗起来,他还是不见疲态,但二师兄身上已经添了许多伤口,把他的白衣染上了血色。
与梁以暖悍不顾死不同,与暮与觞的极端冷静也不同,白松在战斗的时候既有一往直前的勇气,也有深思熟虑的算计。表面上看暮与觞是在压制他,但其实白松也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
就在大师兄眼看胜利在望时,一直平静如水的大师兄突然脸色一变,但已经来不及了!荆楚寒看得分明,二师兄散发出的那些看似无用的剑气慢慢地布局出了一种玄奥的轨迹,把大师兄围困在里面。
那竟然是,符阵?
梁以暖也看出来了,他眯眯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看起来倒带点喜意:“嗯?没想到你而师兄还会这一招,果然这几个月他进步非凡,有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石不惑听了这话懵懂地点了点头,荆楚寒脸色不变,冷冷清清像是什么也没听到般,面无表情地看着结界内比斗的俩人。
白松终究是修为差了点,哪怕出奇招也只是给暮与觞造成点麻烦而已,待暮与觞脱困而出,直面白松时,白松很快就落败了。
这一场结束之后,马不停蹄地,梁以暖立刻把石不惑和荆楚寒扔了上去。
看别人比斗时觉得热热闹闹,获益匪浅,但轮到自己时,荆楚寒在结界内第一次和三师兄交手,郁闷得直想吐血。
石不惑是老实人,他的剑招极为踏实稳健,荆楚寒想耍滑头也耍不了,他的基础本来就薄弱,对上石不惑的感觉让他想吐血,躲不开,打不过,荆楚寒最后硬生生地被最憨实的师兄虐到脱力,直接认输,回到场下的时候接到师父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间汗毛倒立。
这还没完,没人每天都要打三场,分别与其他三个师兄弟对战。
第二场荆楚寒对上二师兄,没过多久他就被毫不手软的二师兄冷着脸捏着脖子后面的小软肉,直接扔出场外。
第三场更惨,荆楚寒打起精神屡败屡战,原想着要约战越勇,结果荆楚寒拖着他那摸着点边的水火两系剑意,结果刚交上手没多久就被冷静到极点的大师兄抽个空,笑眯眯地把荆楚寒抽昏过去了。
荆楚寒的实力最差,现在是筑基初期,白松和石不惑是筑基中期,暮与觞是筑基后期,只从修为来说,荆楚寒就被师兄们甩一条街,从经验来说,荆楚寒更是远远不及众位师兄。在这十天的训练中,每天打三场,被虐得掉渣,每天都是脱力地爬回自己的小院子,累得想吐血,还有几天是直接被大师兄拖回来的。
等十万剑门召集人手布置试剑台,准备大比的开幕式时,荆楚寒不由轻吁一口气,内心中生出逃过一劫的庆幸感,几位师兄太可怕了!
在这次剑门大比中一共有两项内容,个人赛和团体赛,可能上面是想给个机会让各峰了解自己的对手,所以个人赛先举行,举行完个人赛休息一旬后才举行集体赛。
试剑台被布置起来,上面原本能站一万多人的地盘被布置上了空间阵法,试剑台一下空旷许多,比原先大了百倍不止。
被扩充了的试剑台可以容纳十场比赛同时进行,上面的位置被划分为十个场地,每个场地都布置上了结界,想看比赛的修士可以直接在结界外面观看。
十万剑门的人虽多,但按进入十万剑门的时间分批比试的话,时实际上也没多少场,尤其是在每一场比赛就有十组人上场的情况下。
荆楚寒第一天没排上比赛,第二天跟一个刚由外门升入内门的小弟子比试,对方也是筑基期初期,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估计原来并不是剑修,她的剑使得生涩极了,一板一眼全按剑法上的剑招来,荆楚寒抽了个空,抬剑一剑就把人家抽昏过去,毫不怜香惜玉。
那些单灵根的天才新晋弟子们现在大多在练气五层以下,在这场比赛中纯属过来凑热闹,感受一下气氛,主力是由外门升入内门的新弟子,这批弟子都有筑基初期的修为,比试起来还有点看头。实际上,这里面的外门弟子基本上也就在刚进内门的这一届比试中能放点异彩,等下一个十年剑门大比的时候,这批单灵根的天才弟子成长起来之后,这批由外门升入内门的弟子的优势便会荡然无存,所以很多刚由外门升上来的弟子都会抓住这个机会,搏一把,为自己赢取更多的修炼资源,争取不在修炼之路上被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