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梦里还藏着那句来不及说的话
也不过问句是也非也啊
是谁在问你不知客人从何来啊
遗世回声里你曾说她是你的家
又是谁问呢你知否天地几重啊
你想她离你多远浮世自有多大
多少人问你要去向哪
你不答只踏山啊水啊
只怕啊停下脚步会又错过了她
原来你只是在想家
来世的她如何把今生的你认出啊
心头土已开满隔世的芳华
纵梦里还藏着那句来不及说的话
也不过问句是也非也啊
三生三世的旅途磨破她们双足啊
血色鲜艳了三生路上的花
她们遍体鳞伤却笑着说前世的话
说起了那句你是我的家……”
少女突然用着君麻吕从未听过的语言唱起了歌来,那声音仿佛是朦胧的月光和玫瑰的晨雾那样温柔,低低地,轻轻地,像微风拂过琴弦,像落花飘零在水上……
虽然听不懂,但是少年似乎也明白了一点少女的哀伤。
“您,是在思念白小姐吗?”
少女怔了怔,然后露出一个好像要哭出来一般的哀伤的笑容:“是啊……在思念……”
君麻吕很直接的继续追问着:“既然思念为什么不去追寻?”
少女静静地看着君麻吕,良久,居然落下两行清泪:“是啊……为什么……不去追寻……”
将腿蜷起,少女放下酒壶,抱着双腿,口中发出掩盖不住地呜咽声。
“因为……我害怕啊……”少女哭泣着,银白的月光仿佛将她锦缎似得长发染成了银白色,随着颤抖的双肩轻轻晃动。
“我害怕,害怕她责怪我,责怪我没能完成誓言,更害怕她一点都不责怪我,害怕再一次失信于她,害怕她再也不会信任我……”
“我在……害怕啊……”少女颤抖着身体,用着仿佛要绝望一般的声音。
看着忏悔的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冲动,君麻吕俯下身体,将软弱的少女拥在怀中。
“您错了,虽然在下只见过白小姐一面,但是在下却知道,白小姐她,一直都在等着您啊……不管是十年还是一百年,白小姐都是那样矢志不渝的等待着,因为她信任着您,相信着您一定会完成自己的诺言,再次回到她的身边!白小姐只是等待着,有朝一日能够看到您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对她说一声,‘我回来了’!”
少女停止了哭泣,轻轻伏在君麻吕怀中:“……是这样吗?白她……依然信任着我这个总是食言的姐姐吗?”
“当然,无论是白小姐,纯小姐,还是在下,都是一如既往的信任着您,您,就是我等的幸福啊……”君麻吕闭上了眼,拥住少女的双臂更加用力,一向清冷沉稳的声音竟有些颤抖了。
“所以……请不要在逃避了,请不要再露出这样悲伤的表情了,想哭泣的话,就哭出来;想笑的话,就大声笑;思念的话,就去把她追回来;愧疚的话,就去向她道歉。请时刻记住,您,永远不是孤独的,无论是纯小姐,还是在下,都会一直追随与您,直至我们死去亦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