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利民揉了揉有些头疼的太阳穴,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他知道刘晓雅没有直接找郑建林麻烦,不是因为郑建林的级别比较高,而是想让郑建林来找自己,表面上看是在给自己面子,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简单。
在这个圈子里混了那么多年,郝利民可不是什么小白,自然清楚刘晓雅是想让他欠下人情,他终究是要离开化安县的,并且这个时间不会太长。
而县委书记这个位置会空出来,到时候组织上会询问自己,化安县有谁比较适合坐他的位置。
其实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有两个人符合条件,一个是刘晓雅,一个是常务副县长谢正风。
尤其是谢正风,他在化安县积累的人脉不比自己差多少,如果没有刘晓雅的空降,大概率县委书记的位置会属于谢正风,但刘晓雅来了后,便有了变数。
如果站在郝利民的立场上,当然更希望谢正风当接班人,可出了郑建林这档子事后,他想支持谢正风在刘晓雅那里有点说不过去。
深吸一口气,郝利民冷冷道,“看你办的好事!”
“我要不了多久便要离开化安县,这个时候你把刘晓雅同志得罪,好好给我讲下经过,我看看你到底将刘晓雅同志得罪到了哪个程度。”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当工商局副局长,是我看错了你!”
郑建林不敢反驳,默默的低着头,这时候却又不能什么都不说。
郝利民已经过问自己的事件,已经把刘晓雅得罪,要是郝利民不为自己出头,他可能政治生涯会直接走到尽头,可他不想就这么下场。
再者说,他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最多也就言语上得罪了刘晓雅,凭借郝利民的能量肯定能保他。
不敢有所隐瞒,郑建林把之前在饭馆说的话,做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
听完之后,郝利民气得浑身颤抖,“有能耐啊,真的太有领导风范了,对刘晓雅同志毫无底线的想要喝交杯酒不说,还想对她动手动脚,就连我也不敢这样做,你哪来的勇气!”
“别和我说没认出刘晓雅同志的身份,既然你看到了她的侧脸,为什么不能再谨慎一点,要是你认出她身份,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郑建林可怜巴巴的看着郝利民,询问道,“郝书记,那我现在怎么办,该做不该做的已经变成这样,我还想继续为人民服务,不想成为被服务的人民。”
“刘县长那里能不能恳请郝书记解释一下,看在我这么多年,对郝书记言听计从的份上,帮帮我吧。”
本来就恼火的郝利民,听到郑建林这话顿时脸色一沉,感觉郑建林彻底没救了!
这样的话语都敢直接说,是真当他少了郑建林不行吗?
郝利民冷冷道,“闭嘴!什么叫做对我言听计从?你是为组织做事,为人民服务!”
“以后再说这样的话语,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大处分,身为人民公仆却没有半点公仆的样子,难道你在旗帜下的宣誓,是在向我宣誓不成?”
“先回去吧,你的事情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