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动物,也会感觉到爱和威胁的区别,我不由自主得被他这副样子吸引了,又觉得自己有点恶心,一个月前,我还那么恨他。
两句漂亮话,二十九天的体贴,就把我给绕晕了。
盛华延说我糊涂,现在看来一点没错。
可我又想,这种事应该是本能,见到漂亮的异性,舔着嘴唇盯着你,大概每个人都会感觉不错。
这不是爱情。
爱是慈悲和包容。
我这么纠结,也就没有动,看着他半磕着眼帘,倾身在我额头上密密匝匝地吻着,边边角角丝毫没有放过。
最后吻到我的嘴唇,吮了一会儿,轻轻地唤了一声:“宝贝……”
“嗯?”
“你在流口水。”他低笑着,又偏过头,去吮吸我的下颚,渐渐地重了,用了牙齿,又痒又痛,一边甩出一个祈使句:“抱我。”
我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背。
他总乱动,我抱不住,不由自主得加大了点力气,听到他满意的低哼,提出了新的要求:“阿清,说你爱我。”
我没吭声。
他又命令,声音沉沉的:“说你爱我。”
我被他问烦了,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猛地察觉到他肌肉一紧,低下头来,要死不死地啃起了我的肩膀。
我吃痛,合紧牙齿,尝到一股淡淡的甜腥,感觉到我自己的肩膀更痛,最后我松了口,他也跟着松了口。
其实没当做这种事时,盛华延通常都不会说很多话,最多就是“别动”“回来”“放松”这样言简意赅的祈使句。
然而他今天很啰嗦,一句一句,不断地重复要求:“阿清,说你爱我。”
我越不吭声,他就越凶悍,我越是坚持,他越是进攻,流了浑身的汗,依然无人妥协。
快结束时盛华延突然又不乐意了,推开我拎了睡袍转身出了门。
我们住得是小草屋,露台上是纳凉椅和小圆桌,再往外就是海滩,大中午也没什么人,盛华延就在纳凉椅上坐着,腿搭在桌子上,闭着眼睛,没什么表情。
我想了一会儿,也穿好衣服跟过去,扔开他的腿坐到桌子上,说:“我爱你。”
他蹙起眉,张开了眼睛,歪过头看着我。
“爱听么?”我挑眉:“撒谎谁不会。”
他盯着我,目光渐渐凝结,站起身来,把我翻了过去,压在桌面上。
的确,四下无人,这边也没有摄像头,然而我还是不行:“回去!回去。”
“好好讲。”
“我知道错了……”
我知错已经晚了,直到上飞机也不想搭理他。
盛华延也一直没说话,从刚刚开始,他就变得沉默了,重新穿回了那间冷酷、沉默的外衣。
很快,飞机开始降落。
盛华延突然把手臂绕过了我的肩头,捏起了我的耳朵。我见他起了个头,也想找个话题:“盛华延。”
“嗯。”
“如果这次我又怀孕了。”我竭力让自己这个决定不要做得太冲动,因而说得也慢慢的:“就……试试看吧。”
他捏着我耳朵的手一僵,转而拿了回去,闭起了眼睛。
那就算了。
一路回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