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知啊……俺就是被派来巡守的小兵。”
“城里有多少兵马?”
“俺也不知……”
沈从武神色不耐道:“那个义王何在?”
“义王在府衙呢!”这个他倒是知道,结果话刚说完,就被一枪捅进了脖子。
沈从武道:“攻城,抓活的!”
大军横冲直撞的进入洛阳城,沈从武骑马直奔府衙。
府衙大门口站着两个侍卫,一个是香油坊的伙计,另一个是西街的铁匠,二人见有人过来,居然还敢上前阻拦。
“你,你你是何人?不不不,不许随随,随便进王府!”
沈从武啼笑皆非的看着二人,这就是反叛军?跟小孩子过家家有什么区别。
他甩着鞭子抽在结巴头上:“滚一边去!”
香油铺子的伙计被抽的满脸血,他捂着脸呜呜的大哭:“恁欺欺,欺负人,告告高诉俺爹去!”他爹正是率领农民在外巡逻的“游击将军”。
沈从武进了王府,见里面只有几个仆人。
“义王在哪?”
仆人们摇头:“俺不知道啊。”这些仆人大都是张义的亲朋好友,还有不少同村的人。他们被张义忽悠到这里干活,一个月能赚两贯钱。
士兵们把府衙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义王,最后还是从马夫那得知,一个时辰前义王已经逃走了……
城中倒也不全是义王之流,还有一些当初奔着义王来的能人,他们在这呆了一个月才发现,义王并非是传闻中那样的贤能的首领。
表面上说着推翻朝廷,拯救天下百姓,可实际上跟之前的官员几乎没什么两样,吃穿奢靡,还纳了好几个侧妃。
他们得知盛军攻进城了,赶紧组织百姓反抗。结果一个照面就被那群士兵杀的片甲不留。
没捉到张义交不了差,沈从武便拿这些造反的民众泄愤。让城百姓互相揭发,抓了上万个参与谋反的人,将他们套上盔甲,拉到城外虐杀……
鲜血几乎染红了附近的河水,残肢断臂堆得跟小山一样高。他还命城中百姓每日出来围着尸体转一圈,告诫他们这就是造反的下场!
自古以来谋反都是重罪,这波威慑着实吓破了中州百姓的胆子,这件事几十年后都老人们都不敢提。每每想起来都是头皮发麻,浑身发抖,恍如人间炼狱。
另一边张义和贺樵坐着马车一路南下,直奔着同为造反军的徐州过去。
马车长途跋涉了十多日,终于赶到了徐州城外。
守城门的士兵拦住马车,询问他们何许人,来徐州干什么,还要检查马车上的人。
赶车的马夫挡住车门厉声道:“不得无礼!车上的人乃是中州的义王,特地来徐州见一见你们城主!”
士兵看着这几辆寒酸的马车,鄙夷道:“什么义王,听都没听过,赶紧走!”
“你!”马夫气的红了脸。
这时张义的口才又发挥了作用,只见他下了马车,先是谦卑的朝守卫作揖,然后开口说:“这位兄台,请帮忙给城主传句话,就说中州张义前来拜访。”
士兵见他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竟真唬住了,连忙道:“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通传!”
张义勾起嘴角,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贺樵也下了马车,咳嗽两声吐了口痰小声说:“你他娘的还真有两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