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她从前那么喜欢赵玉珩。
张瑾也可以这样尝试。
那个叫灼钰的小侍衣中毒昏迷了,听说后宫还死了个侍君,姓卢,对外宣称的是畏罪自尽,究竟是怎么死的,梁毫私下里对张瑾描述过那日尸体被拖出紫宸殿外的情景。
“陛下先前对那个卢侍君倒是不咸不淡的,没想到说杀就杀……血都流了一路,那人死的时候眼睛还瞪得很大,怪渗人的……别看陛下年纪还轻,心也是真冷。”
梁毫也曾侍奉过先帝,直接斩杀侍寝过的侍君这事,还真是第一回见。
不由得也打了个寒噤。
比起梁毫的讳莫如深,张瑾听闻,也只是淡淡颔首了一下,“杀该杀之人,何须手软。陛下这几日是长进了。”
“您……”
梁毫等了又等,也没等到下文,不由得开口:“卢家那边似乎想闹什么,您难道不趁此机会……插手管一管?”
“不必。”
张瑾站在凛冽的风中,长身玉立,拢了拢宽大的袖子,离开前又平淡补了一句,“卢家那边,帮陛下封口吧。”
梁毫:“……是。”
梁毫又看不懂司空的态度了,若是从前,小皇帝一旦稍微表现出酷似先帝的一面,司空就会立刻防备拘管得更严一些,不希望她这么快就成长起来。
现在似乎却有些……欣慰叹息之意?
司空难道不防着陛下了吗?
梁毫不知道的是,当权者总有杀戮狠绝、冷酷无情的一面,这一点,也算是张瑾和姜青姝独有的相似之处,张瑾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拥有她的方式。
她的狠辣不是被他亲手教会的,却是在他施加的威胁下逐步养成的。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这一面。
就像在有些人眼里,他张瑾是最心狠手辣的权臣,小皇帝也越来越笑面虎一般。
底下的人在顺手解决卢家,张瑾依然在书房里安然看书。
最近,他甚至已经开始看某种带图画解说的本子了。
连床上也在努力研究。
他神色认真,从最初的看一眼就觉得羞恼难堪,到现在的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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