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面色再沉。
这位千户十分的果断利落。
现在抓了几个嘴巴回去,不用他们说什么,直接炮制证据即可。
星洲当中,想抓谁都行。
这就相当于在大伙儿的头顶上安插了一把锋利至极的剑。
什么时候都有可能掉下来。
更令人担心的是,他的屁股底下是真的不干净,根本经不起查。
阮平捋须,随即面上绽开些许笑容,道:“千户到此公干,想来是莫氏诚心悔过,交代了莫家的罪状。
如此一来,倒是在下多疑了,以为强人进宅,为祸一方。
您请继续,再下告辞!”
刺史气汹汹的来,又很快如潮水退去。
“没打起来啊,这刺史怎么就走了?”
“嗐,来的快,去的也快!”
“欺软怕硬,也是个银样镴枪头,嘿忒!”
这帮吃瓜群众并不关心刺史的性格,他们只是想看到双方打起来而已。
刺史离去。
常管家已经被丁山压制。
无意间看到自家老爷的尸首,顿时悲从心来。
一剑虚晃,跳出圈来,奔袭到尸身之前,哀嚎道:“老爷!!”
他缓缓看向四周,这个他付出一辈子心血的地方,而后持剑横肩,右手一拉。
嗤!
脖子上鲜血如注,倒地身亡。
杨承道沉默一番,道:“厚葬!”
……
在杨承道于星洲大展神威,踩着转运使和星洲第一武道家族的尸身上位之际,一队人马聚集在阙月学府的驻地阙月山前。
山长陈绝逸双目凝重地看向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者:“师叔,那些被陵城锦衣卫扣押的弟子,要麻烦您老前去取回。”
老者精神很好,鹤发童颜,捋须道:“老夫此去,定要问问那韩飞雨小儿,
朝廷待我等为座上宾,他为朝廷鹰犬,却为何如此怠慢读书人。”
陈绝逸镇重道:“那韩飞雨已经是星洲代千户,咱们此行的目标由陵城改为星洲。
此人武功卓绝,师叔虽是先天武者,可毕竟拳怕少壮,若非必要还是少出手为妙。”
老者年纪虽大,可脾气却是比较火爆:“哼,老夫知道。
但他如此行为,老夫非得为天下读书人讨个说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