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
“不过某人知道了估计会乐得原地转圈。”
杨欣蔓听得云里雾里:“某人?”
周弋却不接话了,只提醒她:“宋老师等你呢。”
“哦哦好”杨欣蔓将漫画收进书包最里层里又将拉链拉上才起身,却在迈步之前还是问了句:“你没看过怎么能一眼认出呢?”
“我?”周弋微挑眉。
他轻轻一哂:“我就算看过,那也是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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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写的罚抄这周五就要交,截止到周四,陈忆棉还只抄了15遍,剩下的24遍是怎么都不想再抄了。
她也趁着周弋看不见,在家里试过用捆笔的办法,可最后发现她握笔很用力,要同时握住三支笔,最后写出来的字全是歪歪扭扭的,令人烦躁。
周四的课排得满满当当,陈忆棉也不敢太嚣张,只敢在语文英语课以及课间的时候奋笔疾书。
只是她抄课文抄得手软,却发现周弋今天有点不对劲。
他从早上跟陈忆棉一起出门的时候就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上课也总是撑着个脑袋,好几节课间他更是睡过去的。
陈忆棉不禁怀疑他昨晚偷偷摸摸干了什么大事。
周弋虽然看起来做什么都吊儿郎当的,但是陈忆棉很清楚,他在学习上花的精力以及时间并不少,他以学习为乐,娱乐不过是他放松调剂的手段。
她甚至怀疑,也许他今天困成这样,是因为昨天晚上刷题太兴奋了没停下来。
想到这,她就觉得周弋实在是强大到有些变态。
但这会儿她抄写抄累了,看着周弋单手伸长,脑袋趴在桌上补觉,她就记起上次早自习犯困被周弋吓到的仇还没报。
下节课正好是物理课,离上课还有三四分钟,陈忆棉压低声音喊他:“周弋,周弋!老师来了,别睡了!”
周弋无动于衷,甚至睡姿都丝毫未改变。
陈忆棉不得已走过去,蹲下来拍他的后背。
“醒醒,周弋,醒醒,物理老师喊你呢。”
周弋依旧没什么反应。
正当陈忆棉疑惑周弋是装耳聋还是真睡死了的时候,一只手贴上她额头,将她往后推了一把。
周弋头仍旧枕着放桌上的那只手臂,将困乏的一张脸转过来,面向陈忆棉。
他犯着困,开口低沉,带着浓浓倦意。
“陈忆棉——”
“能不能有点良心?”
被周弋推开一定距离的陈忆棉:“?”
周弋松开手,陈忆棉抬手去揉了揉额头。
就在这空挡里,周弋从书包里抽出一沓纸,轻扣在陈忆棉头上。
“半夜还在帮你抄这玩意儿。”
“睡个觉还不让我睡了?”
陈忆棉像举着一张荷叶挡雨一般拿着周弋递给她的纸,拿下来一看。
周弋飘逸的字体在纸上写着的。
可不就是她那还差了好几十遍罚抄的《六国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