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若有任何不平之事,你大可以直接来寻我!”严梁说到此处往回看了一眼,“那是我的贴身近随,倘若我不在府中,你直接找他也可。
“若他不能办到,””
严梁叹气:“严家多年来深受皇恩,富贵滔天,朝中无数人眼红嫉恨,那沈太尉借着胡玉成递来的军报,也在严家忙着拯救柳家之际,撺掇皇上向严家施压,如今不能不联合户部解决这一难题。”
“原来是朝中之事。那看来我不宜多问了。”陆璎挽起花篮,当真就此打住了话头。
严梁道:“这为难之处却在陆叔身上。昨日父亲一时情急,去了趟陆家,或许对陆叔有所得罪,以至于如今办事不利。三弟妹,你既是陆府的姑奶奶,也是严家的少奶奶,这件事情,你还真应该知道不可。”
陆璎哂道:“我以为我只能受丈夫冷落责打,受婆母言语苛责,没想到我还有这个体面?”
“弟妹,”严梁站起身来,正色道,“你与老三的婚事,关系到两家的前途,也是严陆两家缔结两姓之好的见证,两府关系和睦,对你也是有切身利益的。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请你回娘家一趟,代为做个和解。”
刚才看到陆璎之时,严梁几乎是灵光一现。
方才已然证明魏廷的嫌疑最大,那就等于说严述误会了陆阶,昨日的举动彻底把陆阶给得罪了。
转头到今日,严家为了解决眼前的困局又必须要得到陆阶的配合,这当口陆阶必然还在气头上,谁能劝得动他呢?
谁也没这个本事。
谁也没有这个体面。
所以严述才会说自己登门去赔罪。
这一去,面子就掉了。
陆阶能不能答应还是个问题,就算他答应,也指不定又要提条件,最终严家必然又得割地赔款。
总而言之,又再次落入了被动。
自从魏氏与严颂奸情暴露开始,严家一路在走被动,一两次不要紧,次次如此,必然不妥。
可陆璎出面就不同了。
她是陆阶的亲生女儿,虽说她有个蒋氏那样的母亲,陆阶对她的重视多半不如从前。可只要这层身份在,就总有掣肘。
这件事交给陆璎去做,让她去当这个说和的中间人,不比让严述亲自出面登门赔罪来的体面的多吗?
但他的提议等来的却是陆璎漠然的回绝:“外院的事,自然是你们男人做主,与我何干?
“再说在大公子你的教引之下,将来死后在地府,我如何面见母亲都还未知,我在陆家还有什么体面?
“大公子该不会以为,家父对这件事情当真一点都不知情吧?
“实不相瞒,上次我姐姐归宁之时,父亲就曾私下里敲打过我,若我还要不顾身份掺和这些事,恐怕他连我这个女儿都不会认,请恕我无能为力。”
她屈膝行了个万福,便要退开离去。
严梁错步挡在她的身前:“我知道因为上次之事,你心中还有怨恨,是我的错,是我莽撞行事,害得你受苦了。我向你保证,日后绝不会容老三再伤害你半分。”
“保证?”陆璎哂笑,“你拿什么保证?”
“日后若有任何不平之事,你大可以直接来寻我!”严梁说到此处往回看了一眼,“那是我的贴身近随,倘若我不在府中,你直接找他也可。
“若他不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