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答应!”
“你这是着什么急?”安国公摇了摇头,“郡王爷十之八九就是为了那案子,那两母女也是有备而来,就这仇怨夹在中间,还能结亲?
根本到不了那份上,也谈不上我们答不答应。
你就别管外头传什么了,振礼不会拎不清。
倒是你,夫人呐,我还是得劝劝你,我晓得你想讨长公主欢心,可长公主和郡王爷是母子两人,王爷若是对那案子咬紧了不放,你怎么讨好长公主都没有用!
越凑上去,越麻烦。”
安国公夫人听不得这种话。
这对老夫妻不欢而散。
传言能到安国公夫人这儿,自然也落到了定西侯的耳朵里。
离谱!
实在离谱!
陆念和阿薇把章振礼当“凶手”看,定西侯对此心知肚明,还是被同僚们或打听或关心的询问弄得晕头转向,好似自己又要得一位东床快婿了。
以至于,散值时在正阳门下刚巧遇着章振礼,他笑脸不对、冷脸也不对。
这哪是岳丈见女婿?
女婿见岳丈也没有这么忐忑的!
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划过,气得定西侯脑壳发胀。
屁的女婿!
真是流言猛如虎!
章振礼反而坦荡许多,向他行礼道:“给您和令爱添麻烦了。”
定西侯打量他,问:“章大人是个什么想法?别怪我说话重,这事胡闹不得,流言伤人。”
“往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定西侯的脸黑了个透。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想大骂章振礼,可一想到他并不知道阿念的计划,又只得先忍下,急匆匆赶到了广客来。
“那些传言到底怎么回事?”定西侯问。
雅间没有旁人,只陆念一人躺在榻子上休息,阿薇去后头厨房里了。
临街的窗户原本大开着,能听见外头的热闹。
定西侯怕声音传出去,特特关上了,还压低了声音,偏着急压得不太好,以至于问个事儿问得像是兴师问罪。
陆念瞥了他一眼:“传言怎么了?”
“先不说阿骏,他耿得都冒傻气了,”定西侯道,“阿骏媳妇却是个机灵的,她那么模棱两可,是不是你让她……”
“是啊,我让她那么说的,”陆念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安国公那两叔侄不好对付,不给下点猛药,钓不出我要的消息来。”
她和阿薇仔细琢磨过。
安国公府看起来很稳固。
安国公信任章振礼,章振礼“包容”废物弟弟,安国公夫人和章瑛母女情深。
不管其中多少纸钱多少真心,这座灵堂棚子从表面上看,宽敞又风光。
想要棚子塌下来,那一脚要踹得又狠又准。
偷龙转凤就是那根最要命的支柱,踹到位了,噼里啪啦劈头盖脸,底下的人谁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