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桢抬头看到这一幕也笑了,拿毛巾把肚皮擦干净,笑着说:“不等了,既然不让看我们就不看了。”
啊!凌瑶真的要好奇死了!但只能目送她离开。
苏雪桢摸着肚子回诊室,想到刚才那一幕还是感觉很搞笑,知道两孩子现在能听到她的声音了,无奈道:“怎么?是想等你爹回来再告诉我们是什么性别吗?”
俩娃:“……”
自然无人应答。
回儿科的路上,转角却遇到了从食堂回来的杜书新,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苏雪桢记得他们十二点就休息了,不禁奇怪:“你刚去吃饭?”
杜书新也没想到这个点能碰到她,挠了挠鼻子:“我吃饭比较晚。”
苏雪桢没再问,两个人正好一条回去的路,杜书新走在她身侧,“苏医生,你也是洪江医科大学毕业的吧?”
“嗯。”
想到他那句这女人,苏雪桢态度很疏离。
“那是我同系学姐诶!”
杜书新笑开了花,故意提起自己是独苗苗这事:“我们这一届只有我被分到了人民医院,好几个同学被分到了附一医院。”
“好好干!”
马上到办公室门口了,苏雪桢转身冲他笑了下,直接关门走了进去,一下午的忙碌过后,到了下班时间,仿佛心有灵犀般,岑柏果然打来了电话,“今天是你16周产检的日子吧?结果怎么样?你跟孩子都还好吧?”
“都好,非常健康,发育正常。”
苏雪桢心想,不仅健康的很,你娃现在都开始跟你玩捉迷藏了。
“这周应该就能回去了,今天是最后两个案子了。”
承诺的两个月肯定要超出了,数着日子,岑柏也着急得不行,但案子急不了,只能一件一件办,他郁闷道:“我尽量早点回去。”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也没底,手上这个也挺棘手,上周其中一个案子已经成了悬案,前些年一场特大洪水冲破了村庄,导致买家这户彻底失联,是生是死或者搬到别处谋生都不清楚,只能交给当地市公安局持续跟进。
“你慢慢来,我又跑不了。”
苏雪桢听他这着急的语气,故意开玩笑,“这么大肚子呢。”
“我怕他们以后不认得我声音。”
岑柏想了个招,“你把电话给他们听,我说两句。”
“你以为开大会呢!还说两句。”
苏雪桢嘴里这么吐槽着,还是把话筒放到了肚子旁,岑柏咳了声,慌张组织语言:“那个啥,我是你们的爹!”
“听好了,在你妈肚子里乖乖的不准闹,收到没?!”
怎么听着像骂人呢,苏雪桢接过电话想跟他说不要给孩子传达不良思想,下一秒却感觉肚子咕噜波动了下,陌生又奇异的感觉,这不是胀气或者肚子饿的反应。
是胎动!
第一次胎动,苏雪桢非常激动,赶紧拿起电话跟他分享:“刚刚孩子在我肚里动了下。”
岑柏一听气坏了,“你们俩!啊喂!我说这些不是让你们挑我不在的时候胎动啊!”
苏雪桢听着岑柏那边气急败坏的声音,感觉头已经开始疼了,几乎可以预见未来鸡飞狗跳的场景。
这还没生就开始对着干了吗?!
岑柏想到什么,又问:“对了,知道性别了吗?我记得好像这时候可以看到了。”
“能看到,但看不到。”
岑柏不理解:“什么意思?”
“用手挡住了,所以我们看不到。”
岑柏听到这话,心里总算稍稍得到一点安慰,不能让他错过第一次胎动还是最后一个知道性别的,顿时乐了:“还算有良心,辛苦他们小小年纪就要照顾我这个奔波在外的老爹了。”
苏雪桢被他逗笑了,“你废话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