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朱重待他极好,每次入山进城,都会给他带东西。
朱重病倒的这些日子,他也是隔三岔五的前来看望。
片刻之后,众人也发觉了异常,醒来的朱重一言不发,双目黯淡无光,任由几人怎么喊,都不见一丝神态变化。
“不用喊了,是心病,装睡的人谁也叫不醒。”
“阿嬢,你先拿粥拿来喂给他吧。”
王氏把粥一勺一勺的塞进嘴里,朱重却没有丝毫下咽的意思。
“重儿,娘求了,你就吃一口吧。”
朱重依旧双目无神,没有回答母亲的话。
顾浔走出屋外,拿出挂在墙上的酒漏,直接塞进他嘴里。
“阿嬢,倒。”
顾浔如此粗暴简单的方法,不禁让几人一愣。
不过看着顾浔的坚定的眼神,王氏还是把如同米汤一般的稀粥倒进了酒漏口。
顾浔捏住朱重的鼻子,无法呼吸的朱重咕噜咕噜,把酒漏里的稀粥全部喝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着量已经差不多了,顾浔,嘴角带着一丝讥讽,丝毫不避讳朱四夫妇,道:
“为了一个不值得女人,连父母都不顾,枉为人子。”
朱重撇过头,不想听任何说话。
虽然他胸口里还有淤血,不过已经不影响他开口说话,甚至不妨碍下地走路。
现在这般局面,无非是他有心结,自己不愿开口而已。
说实话,顾浔心里有恼火。
年少轻狂,为情所困,不足为奇,也算一道难得的经历。
但前提是不能危及到身边之人。
像朱重这般,坑害了其他人也就算了,连自己的父母也连坑。
好不容易醒来,还有脸躺在床上自闭,难道就没有见其老父亲为他双腿都断了。
朱四脸上显然也透出了一丝失望,干笑两声缓解气氛道:
“算了,让他冷静冷静吧。”
众人退出了房间,顾浔重新帮朱四接骨后,包上秘制药方,最多两个月便能痊愈。
朱四拿出家中唯一一坛酒,与顾浔坐在被砸的乱哄哄的小院中,慢慢喝了起来。
朱四满面愁容。
“公子,你可想好了,现在抽身离去,还有机会。”
朱四其实知道,公子既然选择了出手,必然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果,想要让他离开,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