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蒋阳领着王若之早早去老宅给蒋爷爷敬茶,按照习俗,中午蒋阳陪着王若之回门去王家吃饭。
留在蒋家的亲戚也吃完午饭就离开,蒋一陪着蒋爷爷下完一局棋后就上楼休息,被等在门外的蒋国庆喊住。
“有事吗?”蒋一语气不急不缓。
“你这是什么态度?”蒋国庆收起刚刚虚伪的面具,不满的情绪溢于言表。
“您有事吗?”
“你现在和池瑞澈到哪一步了,你应该知道,你姐姐喜欢池瑞澈。”蒋国庆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现在以什么身份问我?”
“蒋一,认清自己的身份,离池瑞澈远点,不要企图抢你姐姐的位置。”蒋国庆昨天看着两人亲密举动,顾及颜面,他才没有找她,今天没人,他必须敲打一下蒋一。
“我什么身份,您是不是搞错一件事,蒋小姐的身份只有我一人,请您不要妄想通过打压我,让我知难而退。”蒋一一字一句的启唇,嗓音如浸入雪水般冰冷,“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这招对我没用了。”
“啪——”
蒋国庆手扬起,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蒋一脸上,这一巴掌很重,带着暴力与愤怒,眼睛瞪着她,握紧拳头仿佛要将蒋一撕碎。
蒋一感觉自己的脸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猛地扇到,她几乎要被这股冲劲有些踉跄,脸瞬间燃烧,火辣的疼痛感席卷而来。
“你在干什么。”崔秀玲闻声赶来,蒋一红肿的脸庞,她瞬间明白。挡在蒋一身前。
“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不分尊卑,我是她爸,教育她天经地义。”蒋国庆恼羞成怒,指着鼻子骂。
“如果不想你做的那些龌龊事闹得人尽皆知,就离蒋一远点,大不了一拍两散。没了你爸你什么也不是。”崔秀玲不再软弱,她收起她可笑的爱情观和自尊,怒视着。
蒋国庆逼近她们,丝毫不在意崔秀玲的威胁。
“你试试,蒋雪的私生女的身份公开,她只能沦为笑话,徐心萍插足他人婚姻,别说池家,就连西京有名望的家族都不会娶这样的女人。”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蒋国庆一直拿捏着崔秀玲,他认定她不敢,她最在乎自己的面子。
“对付你这种畜生,不需要留情面。”崔秀玲一脸鄙夷,“滚。否则等你父亲出来,恐怕分红都吃不到了。”
蒋国庆吃瘪离开,崔秀玲心疼地抱住蒋一,“我去拿冰块。”
“我不疼。”蒋一故作坚强的拍拍崔秀玲的后背,嘴角挤出一丝牵强的弧度。
崔秀玲匆忙将冰块用毛巾包起来,敷上蒋一的脸,手微微颤抖,无法掩饰内心的怜惜。
“妈,我没事,你不用感到愧疚,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所谓了。”蒋一的笑容里透露出无尽的忧伤,看得让人心疼不已。
“我的女儿长大了。”崔秀玲掩面擦掉眼泪,扯动嘴角回应她的笑容。
蒋国庆这巴掌让侧脸都肿起来,为了不让蒋爷爷察觉,下午简单收拾东西,蒋一和崔秀玲回市区。从去年开始,蒋国庆再也没回来,蒋阳置办新家后,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崔秀玲和女佣。
“你和小澈在一起了?”崔秀玲端了一杯牛奶给她,晚上蒋一没怎么吃东西。